蘇梔眸光一緊,下意識看向傅京塵,“是沈肅森!”
他們趕到時,禹憶翠縮著肩膀,躲在角落里哭。
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嘴里喃喃道,“我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怎么會這樣……我也不知道啊。”
而沈肅森仰面倒在地上,捂著臉慘叫,有陣陣白煙從他的指縫里冒出來。
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氣味。
傅京塵道,“是我實驗室里的強硫酸。”
蘇梔看向禹憶翠,剛好撞上她看過來的目光,“蘇小姐,我不會有事吧?是他說要喝水,我就去幫他找,我以為這里面裝的是純凈水吳桂……我又不小心摔倒,水就潑到了他臉上……”
禹憶翠全身發抖,哭成了淚人兒,“我真不知道會這樣啊!”
蘇梔的眸中多了一抹安撫,嘴上卻公式化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需要查證。這個案子和你女兒的需要另案處理。負責人是我。”
禹憶翠懂了。
她表現的更痛苦了,“我配合調查,相信蘇小姐一定能還我‘清白’。”
沈肅森疼的意識模糊,滿地打滾。
“我的臉!禹憶翠,我要殺了你。你這是謀殺親夫,救民啊……快幫我叫救護車!我要去醫院整形……我的臉,我的臉不能毀。”
“我會配不上阿玉,怎么辦……禹憶翠,你敢毀我的臉。我早該和你離婚,要不是為了阿玉……你個掛單無味的女人,你不配做我沈肅森的妻子。”
他在眾人的視線中,嗷嗷叫喚,“只有阿玉配得上我,我一定要把她娶到手。”
蘇梔很輕的嘖了聲。
張通益語氣里的幸災樂禍明顯,“已經叫救護車了,你再忍忍。放心吧,死不了。”
“你們是一伙的!我不會放過你!沈蘊肆呢,我是你堂叔,我們身體里流著相同的血,你就這么看著他們欺負我是嗎?你不配姓沈。”
沈蘊肆嫌棄味道刺鼻,站在門外,捂著口鼻,伸長脖子告訴他,“堂叔,新鮮出爐的消息。你被我爺爺正式逐出沈家了,你沈氏的股份也被剝奪,轉贈給堂嬸了。不配姓沈的是你。”
說完,沈蘊肆還將錄下的通話免提放出來。
聽筒里,沈老爺子的聲音威嚴沉重,字字句句清晰有力。
漫天的恐懼從沈肅森心底鉆出來,一時都忘記了疼。
“不可能,你騙我,大伯不會那樣對我!我,我是他親侄子!”
“他就算生我氣,也不可能把我的股份給禹憶翠那個女人!她憑什么,那可是我將來要娶阿玉的底氣!”
“等你死后,去地府畜生道就能看見吳桂蘭了。”
蘇梔蹙眉,改口道,“不對,該是烈火焚身的地獄,你還是祈求到時她沒被焚燒成渣吧。”
“你撒謊!阿玉是最厲害的女人,她就是死了也應該去天堂!蘇梔,你別想騙我!”
蘇梔嗤笑,“哪有天堂啊。”
所有人都聚集在這,看沈肅森的“報應”。
禹憶翠環顧一圈,確定他們和蘇梔的意思一樣,便顫顫巍巍的開口,“救護車什么時候來,我想和我丈夫單獨說一會兒話。”
這次,不等蘇梔開口,張通益招呼大家該干嘛就干嘛去。
把審訊室留給這對“夫妻”。
蘇梔出去時,再次給禹憶翠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意思是:別放過他。
禹憶翠輕輕的點頭,嘴角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人都散開后,門也被關上。
瓶里的硫酸還有大半,禹憶翠蹲在丈夫身邊,搖晃著硫酸道,“你說過,做女人不能浪費。要節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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