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塵站在門外,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工具箱。
“蘇特邀,你先出去,局里讓我檢查她的精神問題。”
蘇梔微微挑起了眉,猜到他要作什么,“好,辛苦了。”
這次不需要停電。
因為傅京塵的檢查手段完全“合理”。
至于孫桂蘭為什么叫那么凄涼,沒人在乎。
哪怕有人深究,局里也能用一句:精神不正常的人,叫成什么樣都正常。堵住所有人的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四十分鐘后,傅京塵拎著工具箱出來,他額角有一層薄汗,深邃的眸底卻是明亮的。
“傅法醫,能確定病情嗎?”
傅京塵道:“精神有些混亂,伴有一定攻擊性。遠遠達不到免責的等級。”
和蘇梔想的一樣。
此刻,蘇梔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蘇振興手術結束。
他的雙腿腿骨粉碎,雖修補好了,可失去了直立行走的機會。
也就是說,他這輩子都離不開輪椅了。
蘇梔掛了電話,抬眸看向傅京塵,緩緩抬起唇線,星眸璀璨,“傅法醫,好車技。”
傅京塵:“練過。”
做法醫前,他還是一名職業賽車手。
做法醫后,他需要時刻穩重自持,便不再玩了。
蘇振興醒后,剛從醫生嘴里得到自己殘疾的噩耗,就迎來了張通益。
張通益冷厲道,“蘇振興,你涉嫌一樁殺人案,介于你身體原因,我們將在病房里對你進行審問。”
蘇振興看著一張張冰冷嚴肅的臉,眼睛一閉,頭一歪,就沒了動靜。
張通益冷哼一聲,“麻煩醫生,給他扎一針清醒劑。不醒的話就上電療吧。”
哪有什么清醒劑。
就是張通益隨口編的,勝在很有用。
蘇振興果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看著一屋子的警察,“什么殺人啊,我不知道啊。是孫桂蘭讓我回去賣老房子啊。”
“孫桂蘭說殺蘇梔配冥婚是你的主意,還拿出了證……”
話音還沒落,蘇振興就嗷嗷起來了,“她放屁!她別想把責任都推給我!”
“這主意就是她出的!那兩個人也是她聯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蘇振興激動的扯動雙腿,疼的他后背直冒冷汗,聲音也弱了很多,“不信可以問我小女兒,明珠她當時也在!”
于是,蘇明珠很快被帶了過來。
彼時的她正在蘇家焦急的等消息。
發現爸媽的電話都打不通后,她第一反應就是收拾東西躲一段時間。
結果行李箱剛合上,房間門就被粗魯的破開了。
蘇明珠淚水漣漪的看著張通益,“張隊長,我當時在玩手機,我沒聽清我爸媽商量什么啊。”
“我要是知道肯定會阻止的,蘇梔怎么說也是我姐。我肯定不想讓她死啊。”
“張隊長,我姐不是沒事嗎,這事是不是就能算了?”
張通益道:“這事興致很嚴重,除非你姐愿意出諒解書,否則你爸媽最少五年起步。”
“我要見蘇梔!”
蘇振興嗷嗷道,“我要讓她給我出諒解書。”
蘇明珠咬緊后槽牙,可憐無辜的表情才勉強維持住。
她對蘇振興開口說道:“爸,姐不可能出諒解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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