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迎夏下意識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身后大門驟然間倒塌。
張通益帶著一隊武裝精良的刑警沖了進來。
手里舉著真理,“呂迎夏,你被逮捕了!抱頭蹲下!”
一部分人將她包圍。
一部人沖進廚房,開始解決燃氣爆炸的問題。
蘇梔和傅京塵走在最后,隔著層層包圍圈,對上呂迎夏的視線。
呂迎夏短暫的驚愕后,笑的肩膀發顫,“蘇梔,又是你。我竟然會輸給你,一個我從沒放在心上的存在。”
她知道蘇梔是警局特邀人員的事。
也知道傅京塵是天才法醫。
那又怎么樣?
她的計劃天衣無縫,樊擎自己都認罪了,誰還會追著她不放?
警局為了破案率,只會趁早結案,這樣才能向民眾,向上級交代。
“呂迎夏,你的經歷很可憐。可這不是你殺害無故人的理由。”
蘇梔不躲不閃的和她對視,聲音字字沉底,“你再冷,也不該用別人的血暖自己的未來。”
樊家的財產全部變賣后,足夠她在遠離人煙的地方買一座小島。
可是樊嬌嬌呢?
已經被害死的李愛玲呢?
她們一個永遠不會開心,一個再也沒有未來。
李愛玲在地府知道這一切,恐怕連投胎的心情都沒有,會執拗地徘徊在奈何橋上,一遍遍的被前塵往事牽絆,直到因為執念不散,而被罰去畜生道輪回。
呂迎夏呵呵一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少和我說那些大道理。既然輸了,我沒什么好說的。”
她抿了抿唇,再開口,嗓音有幾分不易察覺的破碎,“這事全是我一個人做的,和方舒嘉沒關系。你們盡管查。”
“她無不無辜不是你說的算。”張通益一揮手,“拷走!”
呂迎夏被送到審訊室,將所有事情從頭到尾的都交代了一遍。
審訊室外,同樣帶著手銬的樊擎聽到一半,便精神崩潰了。
他瘋狂捶打單向玻璃,沖呂迎夏大喊,“不可能!不可能!”
他以為這輩子,最起碼有個真心愛他的女友,就不算失敗的可笑。
原來卻是可笑的不能再可笑了。
他的人生,從因為索要一輛小小的機車時,就是一個笑話,一個悲劇。
憑什么?!
樊擎大聲嘶吼,不顧一切地打砸所有東西。
“為什么!至于嗎?我罪不至此啊!”
他的瘋狂程度,審訊室外的呂迎夏聽得清楚,隔著玻璃,她沖樊擎挑起眉梢,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舉起右手豎起了中指。
緩慢的,堅定的,認真的吐出一句:“你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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