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遇見壞人,乖乖頂不上大用。你腿腳又不方便,還是傅法醫更有保障。等送完你,他再去忙也不晚。”
傅京塵被調來安城半年,張通益還是很了解他的。
除了工作外,沒一個朋友,連警局聚餐都不參加。
他能有什么事?
原本去見那個人,對傅京塵來說還算一件正事。
但幾分鐘前,看完他發的信息,傅京塵不想再見。
“蘇小姐,走吧,我送你回去。”
傅京塵站起來,脫掉白色大褂,露出一套黑色休閑服,衣服好像小了,裹得他窄腰寬肩,大臂好像要撐破料子似的。
蘇梔瞅了一眼,不帶任何歪心思地又瞅了一眼。
這男人一拳能砸死一頭牛吧。
他來送,確實比乖乖強億些。
乖乖似乎發現蘇梔的心思,前爪扒上她的膝蓋,“人!我可厲害了。我能一口咬死八個壞人。”
“你說得對,可不能咬死哦。”
在當今社會,狗咬死人,大眾的第一反應都會是:這狗必須打死。
除非乖乖有警犬編制……
咬死壞人,就是立功了。
傅京塵把車開來后,又聽見蘇梔在和狗說話,眸光在她恬靜的臉上落下,“你很無聊?”
蘇梔眨眨眼,“不。”
她有太多有興趣的事,要做了。
傅京塵擼起袖管,露出一截精壯的小臂,“坐穩。”
蘇梔雙手抓緊輪椅扶手,正準備向后靠,傅京塵就彎下了腰,兩人距離近到鼻息相纏,空氣里彌漫著各種藥水和尸臭味。
蘇梔忽然笑了。
傅京塵:“嗯?”
此刻,他已經把她穩穩放在后座。
蘇梔道,“也許只有我們不嫌棄對方身上的味道。”
傅京塵不置可否。
警局里的同事,每次在他處理完尸體,或是剛做完解刨時,都會距離他遠一些。
有些新警,甚至會跑遠點吐。
“你很厲害。”
傅京塵難得夸贊一個人,“我十八歲接觸解剖專業,系統學習兩年后,才和你一樣淡定。”
蘇梔聳肩,“可能我真有這方面的天賦吧。”
蘇梔忽然有點好奇,身體向前傾,笑問,“如果我說我是在地府煉獄練出來的,你信嗎?”
“信。”
傅京塵果斷道,“不和癔癥幻想者爭辯,是我做人的準則之一。”
蘇梔低頭,笑得肩膀顫抖。
第一次發現,這傲氣冷臉法醫還挺幽默。
車子開出警局大門,駛向道路。
路邊的公交站臺上,蘇明珠氣得跺腳,“媽,你怎么還不來呀?我在外面都要餓死了。這個時間不好打車啊!”
她一通訴苦,抬眼就看見一閃而過的蘇梔。
那是一輛低調又霸氣的越野車,是同類型中最貴的一款,四百萬朝上。
開這種車的人,絕對有錢!
蘇明珠氣的想摔手機!
是誰?!張通益嗎?
他一個老刑警,干了那么多年,肯定撈了不少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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