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緊緊地咬著后牙,鼻尖酸澀,卻強壓著這股氣咽下去。
謝凜淵見顧禾神色逐漸不對,意識到她不想聽這個,索性不在繼續說。
吃完飯,顧禾剛放下碗筷,謝凜淵立馬接過。
“我來洗。”
顧禾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
謝凜淵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做得討她歡心了,卻沒想到下一秒她開口道:“你也是太久沒回來這個家,回來也只是當成酒店睡一晚,吃個早餐就走,所以不知道家里有洗碗機。”
顧禾嘲諷的笑聲,伴隨著鄙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冷漠地泛著白眼轉身離開。
謝凜淵深吸一口氣,放下碗筷跟著她上樓。
顧禾很清楚他現在不過打算將功贖罪罷了,可是他此刻表現出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么的刻意,哪買得煩人。
她拿著換洗衣服,走進浴室,久違地泡了個澡,泡去一身的疲倦和繁雜,享受著獨處的寧靜。
剛出來,就看見謝凜淵在過道等自己。
“我幫你吹頭發。”他說。
顧禾沒拒絕,畢竟有人伺候,為什么不享受?
吹干了頭發,顧禾起身就要去次臥休息,手腕再次被謝凜淵給拉住。
“婚紗照……我們重拍一張吧。”他說。
顧禾愣了幾秒,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意思,順著他視線看去,才發現那副沒有照片的相框。
“謝凜淵,我們沒有拍過婚紗照,談什么重拍?”顧禾甩開他的手,“再說了,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拍了有什么意義?”
她越看越覺得謝凜淵像個神經病,目光厭煩地在他身上打量一番,索性直接回次臥。
謝凜淵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聲。
她們沒有去民政局登記過離婚,那份離婚協議他也早就撕毀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冷靜期。
可是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和顧禾說,她現在正在氣頭上,萬一說了,顧禾說不準就會拉著他直接去民政局領證件。
他不想離婚。
長夜漫漫,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他們曾經過往的種種。
次日清晨,謝凜淵特意起了個大早,親自下廚做早飯。
顧禾剛下樓,看到謝凜淵做好了飯,詫異了兩秒,神色又恢復成原來淡漠的樣子,坐下來吃飯。
“我等會送你……”
“嗡嗡嗡。”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一聲。
是林沁月打來的。
謝凜淵想了想,當著顧禾的面接起來,打開了擴音。
“先生,溫小姐醒了,她讓我問問你,你今天要不要來看她,溫小姐今天看到對面病房的人送了紅玫瑰,我看她看起來似乎很想要,你要不要帶一束紅玫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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