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臉疑惑茫然的模樣,顧禾嘴角快要壓不住笑意。
她強撐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無奈聳聳肩道:“誰知道呢,反正那條項鏈我從未擁有過,哦……”
顧禾故意拖長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接著說道:“謝凜淵,該不會是你自己送錯人,還記成送給我,就對我破口大罵,嘖嘖嘖,花心的男人就是這樣,東西送了誰都不知道,還在那邊怪東怪西。”
她的一番羞辱,徹底讓謝凜淵掛不住臉。
“歐陽意,我不是交代你把東西給顧禾嗎,你給誰了!”
歐陽意徹底懵了,站在原地有些無措,不斷地吞咽著唾沫。
“我我我……我就是按照您的意思,將項鏈送給了溫小姐,難道這項鏈不是……不是送給溫小姐的?”
他惶恐地低著頭,顫顫巍巍地掀起眼皮看著謝凜淵。
聽到這番話,謝凜淵氣得深吸一口氣。
“我什么時候說過項鏈是送給書瑤的!下單的時候,我都說過這是顧禾看中的!”
“你是怎么辦事的!我還問你送到沒,你是怎么和我說的,你什么時候開始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他抬手揉著眉心,強行克制著心中的怒火,維持鎮定地說道。
歐陽意瑟瑟發抖到說不出半句話,不停地抬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如果不是謝總你對溫書瑤愛的如此的偏心,你的屬下自然也不會辦錯事,畢竟誰能知道這項鏈居然是要送給不被寵寵的妻子呀,如此會察觀色的歐陽助理自然會認為是要送給新晉得寵的小情人。”
瞧著他們這副模樣,顧禾嗤笑一聲,“與其糾結怎么就送錯人了,倒不如糾結為什么她賣了如此貴重的珠寶,溫家經濟卻沒有半絲緩和,反而陳主任潤出去了。”
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件件都和溫書瑤脫不了干系,可直到現在,顧禾都沒看見謝凜淵處理事情的后續。
“黃栩栩開車撞人,黃宗找人強奸,陳主任潤出國,溫書瑤賣珠寶的事,還希望謝總能處理好每一件事,給我一個交代!”
顧禾轉身,沖著他們兩人揮揮手,笑著上樓。
歐陽意緊張著小腿肚抽筋,臉色煞白,說話聲哆哆嗦嗦,“謝總,都,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是我理解錯了,才害得您和夫人吵架了,都是我不好,是不對!我愿意自罰兩個月月薪作為代價。”
謝凜淵坐在沙發上,眉心緊蹙,沉思好久,他這才說道:“去把那條項鏈拿回來。”
“現在嗎?”歐陽意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謝凜淵寒眸微沉,低吼著:“不然?”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我現在馬上過去!”
他一秒鐘也不敢耽誤,立馬朝著外面跑出去,拿起手機聯系二奢店老板。
掛了電話,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給溫書瑤打個電話。
“歐陽助理,那么晚打來是淵哥有什么事嗎?”溫書瑤剛回房間,就接電話。
“溫小姐您的聲音怎么了嗎?”
溫書瑤剛在樓下和父母吵了一架,哭的嗓子有些發啞,“可能是吹到風,有些小感冒,沒什么大礙,你那么晚打來是怎么了?不會又是淵哥喝醉了吧?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去接他。”
歐陽意聽到這話,呼吸來回兩次,放慢車速,這才說道:“溫小姐您還記得之前謝總讓我送你的那條項鏈嗎?”
溫書瑤神色一頓,“是不是淵哥說了什么?”
她下意識地握緊手機,那天謝凜淵約自己出來,見他沒提到項鏈,她也沒提,還有以為這事就這樣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