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淵沒有說話,顧禾也不再搭理他,只當他不說話是默認了。
一路上兩人再也沒說過半句話,直到抵達家中,顧禾剛要上樓梯,就聽到謝凜淵喊住了自己。
“縱火的事情先不說話,就說黃宗,他會做出這種事,你敢說其中沒有你在背后推波助瀾嗎?”
謝凜淵眉頭緊鎖,他知道顧禾和溫書瑤合不來,可他怎么都沒想到顧禾居然會去做這種事。
如果那時候不是顧禾故意去找黃宗說這些話,那他又怎么會去找人對溫書瑤動手!
那晚在病房陪伴溫書瑤時,她不知道在黑夜中驚醒了多少次,淚水打濕枕頭,嘴里喊著救命,掙扎著嘶吼著。
謝凜淵無法想象那時候的溫書瑤的多害怕。
如果那時候不是正巧有人路過救了她,那……
想到這兒,謝凜淵越發難看,縱使他再心軟,偏向顧禾,顧忌兩人之間的事情,可這件事情已經徹底觸碰到他的底線!
顧禾看著他俊臉上露出來的神情,眼睫微微垂下。
雖然心里很清楚謝凜淵有多在乎溫書瑤,一次又一次因為她,誤會自己,猜疑自己,但每次到最后都知道是誤會。
可一次又一次地知道又如何?換來的不還是下次繼續猜測誤會質疑自己。
這樣子的日子,真的是徹底受夠了。
自從溫書瑤出現,謝凜淵就再也不信任過自己,哪怕一次都沒有!
她淡淡一笑,從包里面掏出一根錄音筆,朝著他丟過去,“錄音筆會不會用?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其實那時候她并沒有用錄音筆的打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帶上又打開了。
只能說這一切大概就是天注定的。
顧禾見他點開錄音筆,不想和他在廢話什么,徑直地朝著樓上走去。
里面傳來了顧禾和黃母黃宗三人的對話,談話間的內容并沒有他所設想的那些內容。
他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錄音筆,擰眉看著早已空無一人的樓梯。
難道……自己又錯怪她了?
回到主臥的顧禾,看著屋內有明顯住過的跡象,下意識地看向了什么都沒有的相框,又看了看另外一堵墻壁。
好,很好,真的特別好。
那么大的相框里面,一張照片都沒有,而他卻一直沒有意識到。
果然,在他心里只有關系到溫書瑤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別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他是根本不會在乎。
顧禾也懶得去因為這種事而犯愁,拿了換洗衣服進入浴室。
洗漱完出來,她瞥見了桌子上的錄音筆,冷嗤一聲收了起來。
理虧的人就是這樣子,不敢正面面對人。
第二天。
顧禾去衣帽間換衣服,準備等會去醫院換藥。
剛換好衣服,收拾東西時,注意到了柜子里面的珠寶,她眼睫微微垂下。
這個男人是真的什么東西都沒注意到,這樣子也挺好的!
她隨手拿起幾條手鏈和戒指,收到包包里面就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