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淵不給她關門的機會,大手用力將門推開。
顧禾來不及躲閃,門直接撞在她的臉頰上。
“怎么笨到連躲都不會躲?”謝凜淵走進來,伸手撫摸著她受傷的臉頰,“疼不疼,有沒有傷到額頭。”
謝凜淵站在她身前,仔細檢查她的臉,除了被撞到的地方微微泛紅,其他就還好,這才松了一口氣。
顧禾側身躲開,不想讓他觸碰自己。
望著她這個舉動,謝凜淵伸手緊緊地將她的身體挪過來,略顯生氣地看著她,“還氣著?眼睛都紅了,再哭下去就該腫了。”
“管你什么事,出去,你給我出去,出去!”顧禾氣惱的雙手放在他胸前,用力地推著他。
可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就這樣靜靜地垂下眼眸看著她。
顧禾看他一副故意欺負自己的樣子,心中更加憋屈,推人的雙手改成握拳,一下又一下砸在他結實健碩的胸肌上。
謝凜淵不躲閃,也不制止,就這樣子任由她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直到顧禾停下來,站在原地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紅著眼眶任由淚水一顆一顆往下砸著。
謝凜淵抬起手,用指腹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水,伸手將她摟進懷中。
“昨天我得知消息之后,就立馬趕去醫院找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下班后居然會出事,我也已經派人去調查到底是誰做的。”
他摟得很用力,仿佛要將懷中的女人揉到自己的身體里和她融為一體。
顧禾半垂著雙眸,安安靜靜地聽著他說的話,感受著他炙熱的身軀和心跳聲。
“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住在謝祁宴樓下,你既然不想我去打擾,我就不去,我就在家等你,顧禾,我每個晚上都坐在客廳,開著燈,看著大門,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你能回來。”
顧禾聽著這些話,心頭一梗,難受的感覺呼吸割著嗓子。
他做的這些,自己又何嘗沒有做過。
新婚的頭一年,她每天做完晚飯,靜靜地坐在客廳,連電視都不敢開,生怕聲音太大,聽不到他開車回家的聲音。
她就這樣子從天還沒黑,一直等到天黑,等到月亮高懸,等到絕望都等不到他回家。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最后不再等了,因為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會回來的。
顧禾閉著眼睛,沒有回應他說的話。
“你既然離開了那里,為什么不直接回家?為什么不喊我來接你?”謝凜淵問道。
語落的瞬間,屋內陷入一陣死寂,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謝凜淵松開顧禾,寬大的雙手抓著她的肩膀,不甘心地問道:“顧禾,你難道真的要和我離婚嗎?”
顧禾指尖緊緊握著,指甲嵌入掌心都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都未婚,談什么離婚?”
顧禾伸手扯開他的手,走到門口,伸手拉開門,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