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手一頓,杯中的酒險些撒出來。
“綁匪抓到,供出是張盈做的,我第一時間派人去抓到,就在昨晚人已經被抓到了。”
顧禾雙唇緊抿,手臂緩緩地伸到桌子下面,十指緊扣,深呼吸幾個來回,才問道:“她又沒有說為什么要綁架我?”
她和張盈總共見面不超過五次,幾乎也沒說過話。
她們之間無冤無仇,所以必定是有人指使張盈去做這種事的。
是婆婆嗎?
“你確定要聽嗎?”謝祁淵嗓音一沉。
她沒有任何一絲猶豫,點了點頭。
“是凜淵指使她這樣子做的。”
頃刻間,包廂內仿佛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顧禾只感覺剛剛跌入萬丈深淵,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來,血液逆流的四肢發涼。
她唇瓣顫顫,喉嚨像塞了一團棉花,道不出半句話,只能不停地喘著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禾才緩過來,端起桌上的酒,仰頭喝掉,手臂劇烈抖動地拿著酒給自己倒了杯。
透明的酒水,撒了一桌,酒杯也瞬間溢出。
謝祁宴伸手按住她的手,搶走她手中的杯子。
“大哥,這……”顧禾苦笑著,眼眶瞬間紅了一圈,“這是真的?”
“大哥什么時候騙過你?”
她眼中打轉的淚珠潸然落下,喃喃自語:“難怪我問他調查結果如何,他說綁匪抓到,就再也沒有說別的,原來啊……”
原來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難怪他前腳剛走,自己就被綁架!
難怪自己說要被他們輪了,他都不在乎!
難怪問他調查結果,他卻什么都不說。
原來真相是如此的殘忍。
若不是陸允之和大哥告訴自己真相,那自己豈不是要被隱瞞一輩子!
“小禾。”謝祁宴遞上紙巾。
顧禾接過紙,無聲地抽泣起來,心里始終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子!
她都答應離婚讓位了,為什么還要派人綁架自己,為什么?
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為什么要這樣子對待自己。
謝祁宴望著趴在桌上痛哭的顧禾,他什么也沒再說,端起酒繼續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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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顧禾喝得醉醺醺的,在謝祁宴的攙扶下下了車。
“大哥,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子對我,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她哭紅著雙眸,身子半軟地跌跌撞撞往前走。
“我們小禾沒錯,錯的是他。”
“對,都是他,都是他的錯!”
謝凜淵站在柜臺前辦理著房間,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望著。
一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漸漸地消失在電梯門后。
還有他懷中依偎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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