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許久沒看見面前的妙人,沈鶴書忽然覺得面前的人兒變得更成熟了。
不僅是她的處事方式,還有她的人。
早就被壓下的悸動,再一次破殼而出,那比之前還要強烈的情誼沖擊著內心,沈鶴書捏緊杯子用力的克制著,可身體比心還要誠實。
他清清嗓子,像是掩蓋著什么,許久才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一句,“你可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當初我離去時,你說我還有沒有報完的仇,你是都知道嗎?”
姜寧芷嘆了口氣,“大概吧。”
“那你如何想的,還要跟那人一起嗎?你該知曉那人不是有情有義之人,草菅人命,視忠臣于螻蟻,他今日能對沈家,來日未必不能對你。”
“沈鶴書,慎!”
嚴肅的話語,如同刺在心中的一把刀,沈鶴書苦笑,“所以你已經選擇他了嗎?”
“他是我唯一的至親。”
“至親。”沈鶴書冷笑,“我后悔了,若是當初不把你送出去該多好。”
緊握著茶杯的手終究是松了些許,沈鶴書看了一眼茶,緩緩的抿了一口,“苦,真是苦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冷笑一聲,放下杯子,仿佛是放下什么珍貴東西。
“既如此,微臣不再糾結,天色已晚,微臣告退。”
沈鶴書走的毅然決然,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漆黑之中。
姜寧芷看著茶杯里剩下的茶水,心里空落落的。
鬼使神差的,她也舉起了杯子,抿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被苦的,還是被冷的,一滴淚緩緩從眼角落下,“是啊,確實是苦啊......”
至此后,兩人除了公事的交際,再無任何接觸。
很快,到了最后確定條件的時候,兩人受邀來到北狄駐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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