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被呈上,曹州牧盯著,嘴角揚起一抹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長公主就是想要惡人先告狀。
這短短的一封信,不僅說了他冒進貪功,還把趙珅宸不顧人命之事抖落出去,好在他把這信攔了下來,且來了個貍貓換太子,否則這事還真不好交代。
省去告狀一詞,曹州牧所換的信里幾乎寫的都是現況,趙煜珩瞧著大喜。
“好啊,好,不廢一兵一卒就能平復,此事甚好,傳朕命令下去,此事就按照樂棲安排的做。”
“可是皇上,北狄突然改口風,定圖謀不軌,這般輕易答應,會不會養虎為患?”
“會不會養虎為患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最重要的是百姓,眼下災情未平,不可強戰,至于那北狄,我大趙泱泱大國,難道還怕征服不了一只蹦跶的螞蚱嗎?
傳朕口諭,北狄之事一切以長公主吩咐為主。”
消息傳入后宮,曹貴妃驚的手上的燕窩都跌落在地。
碎片四濺,她顧不得一片狼藉,轉身抓住了二皇子趙珅宸的手,“消息可真?”
趙珅宸點頭,“千真萬確。”
曹貴妃垂肩低頭,面色凝重,“本宮還真是小看了這丫頭了,本以為不過是個女子,在朝堂之上翻不起什么風浪,可如今看來,這人恐怕比那太子還要危險。”
“不過一介女流而已,父王憐愛,多寵了幾分,何足為懼?”
趙珅宸不解,曹貴妃握緊她的手,“怎能不懼,細想一下,大趙這十幾年,陛下可曾將重權交予女子過,哪怕是本宮位居這六宮之位,也不能干政半分,而那姜寧芷卻在回來的短短數日中,拿到令牌,獲得權利,此人不可小覷。
如今怕就怕,這人另有心思,萬一她伙同他人,或者與太子同流合污,那我們日后的勝算恐怕更低。”
“那怎么辦?”
“拉攏!”
趙珅宸低頭,“怕是不行,此去朔風,兒臣枉顧人命,怕是早已被人惦記上了,再加上,舅舅傳信,說此次貪功冒進,恐怕會被那人將一軍,眼下在拉攏,怕是難了。”
“既然得不到,那便毀掉!”涂著鮮紅丹蔻的手狠狠握緊,曹貴妃面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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