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瞥見了這一抹春色,慢悠悠的吟出這兩句詩來。
姜寧芷向著聲音傳來處看去,卻正好對上一雙眸子,那人樣貌看起來甚至還有些眼熟。
她凝眉思索半刻,視線掃過對方腰間系著的一個款式別致的絡子,才猛然將人響了起來。
此人不就是之前在百花宴上,曾經說過幾句話的禮部侍郎之子,賀晚游嗎?
對方顯然也將姜寧芷給認了出來。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第一次見面就出手幫他擋了滾茶,燙了手的人,他活了二十年也確實只見了這一個。
賀晚游身邊跟著不少帶著書童,手上捧著個書,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同窗書生們。
只見他對著那些人說了幾句話之后,就帶著一白凈書童向著姜寧芷這邊走了過來。
還未走進,銀柳就一臉警惕的擋在了姜寧芷的面前,凝眉看向他。
“小姐的手可好了?當日多謝小姐相救。”
賀晚游見銀柳如此提防,也就沒有再上前,而是站在姜寧芷兩步遠的位置,遙遙沖著姜寧芷作了一個揖。
姜寧芷回了一禮,語氣之中聽不出一絲嬌嗲,只有清泉山澗墜落的清冽,“公子客氣了,芷兒并無大礙,手已經痊愈。”
芷兒?
賀晚游聞一愣,莫名有些臉紅,這可是面前女子的閨名?
就這么說與他聽,莫非是對他有意?
他將腰間的絡子掛墜解了下來,將其遞了過去,“那日見姑娘喜歡,我便回府著人又打了幾條出來,這支便送與姑娘吧。”
著人打了幾條?
姜寧芷看著那絡子掛墜,一顆心莫名下墜些許,“你找到會打這種特殊樣式絡子的人了?”
這種絡子的打法分明是姐姐獨創的,難道姐姐在此人手中?又或者曾與此人有過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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