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書接連幾日忙的腳不沾地,本有些漲疼的腦袋如今又疼上一分。
只見他蹭的站了起來,沒再管一桌案的卷宗,拔腿向著凝雪院的方向走去,甚至在不經意間用上了輕功。
“主子!”
玉竹驚呼一聲,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銀柳也緊隨其后。
沈鶴書顧不上一府丫鬟奴才們驚異的視線,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凝雪院。
他剛進屋,就聽到了一陣模糊中又透著幾分脆弱嬌嫩的聲音。
“相爺,奴家難受,好難受啊......”
沈鶴書掀開帷幔就進了內室,一抬眼便瞧見了正埋在被褥中的一張泛著不正常紅暈的小臉。
“芷兒?”
沈鶴書大掌落到了姜寧芷的俏臉上,一陣灼燙傳來,惹得他蹙緊了眉心。
剛想質問怎么都燒成這樣了,也不請府醫來看,也不煮藥來,就想起了姜寧芷如今正在吃的湯藥上。
有那湯藥在,就算請了府醫又如何?還能吃上風寒的湯藥了?
沈鶴書的觸碰讓姜寧芷形狀好看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瞧清面前人的臉后,姜寧芷立時露出一個虛弱又討好的笑來。
“相爺來了?”
沈鶴書低低應上一聲,“你且歇著。”
隨即轉身就出了內室。
姜寧芷望著男人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怔愣了兩秒之后,立馬鼻子一算,心里忍不住的難受。
被燒糊涂了的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難受個啥,就是忍不住想哭。
豆大的淚水說來就來,頃刻間就和額間的汗水混在了一起,流進發鬢之中消失不見。
等沈鶴書拿著一壺烈酒進來的時候,瞧見的正是這一幕。
他眉心頓時又蹙起一分,“嬌氣,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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