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書沉聲應下,就著人將陳太醫送出了門。
姜寧芷偏頭看向映在床幔上的高大身影,哭聲不再是簡單的嗚咽。
而像是被雨水淋濕的小奶貓一般,充滿了無措與委屈。
“嗚嗚嗚,相爺,夫人為何要將奴家推下湖?便一定要至奴家于死地嗎?”
她掙扎著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掀開床幔就撲到了沈鶴書的懷里。
姜寧芷身上不著絲縷,光潔雪白的背脊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上面還殘存著幾塊被竹竿打中的瘀紅。
沈鶴書抓過被褥將姜寧芷整個人裹了起來,坐在床榻之上,將她抱在了懷里。
他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未說,只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寧芷心一陣陣抽疼,哭聲欲大,想要借此將自從姐姐離世,爹爹失蹤之后,心中所有的郁氣都哭出來似的。
“怎么?相爺也向著夫人那邊?只怪奴家不該喜歡上相爺,不該入府,若非一顆心都栓在了相爺身上,便也不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沈鶴書冷嗤一聲,將人松松垮垮的攬在了懷里,“你以為你能有本相爺的孩子?”
“不能有孕了倒也省事,至少以后不用再喝避子湯了。”
姜寧芷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看向沈鶴書,抽疼的心臟逐漸平緩了下來,神智越發清明。
每每覺得這男人已經夠自私冷漠時,這人都能再刷新下限。
她默默提醒自己,演戲可以,但切勿入戲,否則面前這男人怕是會讓她生不如死。
“相爺的意思是讓奴家去感謝夫人入水之恩?”
姜寧芷慘然一笑,“相爺倒不如不救奴家,由著奴家淹死在那凄冷的湖水中。”
沈鶴書盯著女子眼角的那滴淚,心狠狠一跳,下意識將人抱緊了些。
“你要如何?”
姜寧芷抬頭直視沈鶴書的雙眼,里面滿是堅定和恨意,“奴家之所以能被欺負成這樣,全是因為手中無一絲權利,奴家要相爺奪了她的管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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