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書情不自禁將粗糲的掌心覆在姜寧芷的心口,確定了她一顆心正在強壯有力的跳著,才呼出一口氣。
他呼吸猛地一窒,不過就是一個玩意罷了,自己緣何如此緊張?
沈鶴書下床,壓抑著心里不知名的怒火,走到了外室質問道。
“府醫呢?怎么還沒請來?”
他話音剛落,就見銀柳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她額頭血跡已經干涸,血跡之下是青紫腫脹的淤痕。
“相爺,府醫被夫人清走了,奴婢無能!”
銀柳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淚水無聲一滴滴落下。
原本應該拼死守護的主子沒守住,如今竟是連個府醫都沒能請來,自己可真是個廢物!
自責的情緒像是潮水一般將銀柳淹沒。
沈鶴書劍眉冷豎,一把扯下腰間的玉牌遞給了玉竹。
玉竹長年跟他在外行走,在這京中權貴面前也混了個眼熟。
“玉竹,你拿著我的令牌去請太醫來,速去速回!”
“屬下領命。”
玉竹應上一聲,拔腿就走,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他何時見過自家主子緊張,擔心成這樣過?
可萬不敢耽擱!
忽然間一陣嚶嚀哭泣聲響起,含糊的話語從姜寧芷的唇瓣中吐出。
“爹,爹?你不要走,不要拋下......”
一顆顆晶瑩滾燙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墜入鬢發消失不見。
她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明明周身冷的打顫,額頭卻又沁出汗來。
沈鶴書居高臨下的看著姜寧芷落淚,眼神之中盡是冷漠,仿佛剛才的焦急擔憂就是一場夢一樣。
他俯下身湊到姜寧芷的耳邊,低沉嘶啞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
“你到底隱藏了什么?”
“這一切到底是偶然,還是你特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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