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靠在沈鶴書懷里,身姿裊裊,姣好的面容帶著隱隱淚痕,叫人心生憐意。
可她生生從中品出出了幾分得意與輕慢!
這一切分明都是她故意的!
偏偏夫君看不出來!
姜寧芷勾起的嘴角緩緩放平,從沈鶴書懷里撐起身子,聲音嬌柔:“表兄莫要生氣,孕中人本就多思,想來表嫂也并無壞心。”
說罷,她又看向宋瓊:“表嫂,芷兒承蒙表哥照拂,才有安身之所,對表兄也只有感激之情,表嫂可千萬不能因為芷兒和表兄生出嫌隙來。”
嘴上雖是如此,姜寧芷扯著沈鶴書衣袍的手,卻一點收回來的意思都沒。
宋瓊險些氣瘋!
都是女子,這賤人那點子心思,她又如何不知?
可偏偏不能在沈鶴書面前表現出來。
她倒是想戳穿,卻知道無論說什么沈鶴書都不會信,反而會顯得自己不識抬舉。
于是只好扯出一抹笑來:
“是表嫂不知表妹父親新喪,想著表妹孤身一人,要為表妹找個好夫家,關心則亂,一時之間好心辦壞了事,表妹可不要放在心上,你想在首輔府住到什么時候,表嫂都是歡迎的。”
她死死攥著帕子,上好的絲綢被她涂著丹蔻的華麗長甲,勾出幾條長絲。
姜寧芷將這些動作盡收眼底,心中暢快。
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她要把阿姐受的痛,一點一點加倍從宋瓊身上討回來!
“芷兒多謝表嫂垂憐,往后在府里也會盡心伺候表兄與表嫂。”
“天色晚了,送夫人回去,宴會的事,明日再說。”
沈鶴書發話,宋瓊縱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收起怨氣,溫順地躬身行禮:
“那妾身就先回去了,夫君也早些回去休息,雖說是在自己府上,也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畢竟人多口雜,若是被哪起子舌頭長的下人傳出閑話,對表妹名聲不好。”
說完,她在春琴的攙扶下扶著肚子離開。
人前腳剛走,沈鶴書猛地用力,緊緊箍住姜寧芷的纖腰,將人抱了起來。
“啊!”
姜寧芷驚呼,下意識環住男人勁腰,手也摟住對方脖頸。
“方才的戲不錯。”男人的氣息盡數噴在她的頸子上,“還會演什么?現在演來看看,免得下回本相沒接住,真叫你一頭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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