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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4章 趙瘋子被滅,鄭拓天碑古法傳道

      “小小金蟾,何敢這般放肆!”

      大長老厲喝,頗有怒意。

      他促動趙家祖地陣法,硬生生將金蟾鎮壓。

      金蟾仍舊不服,試圖掙脫束縛,狠狠踹這大長老的臉面。

      奈何。

      這趙家祖地的力量屬實有些非凡。

      憑借她的手段,根本無法掙脫束縛,只能被死死壓制。

      “什么大長老,有本事放開我,咱們大戰三百回合,看我收不收拾你……”

      金蟾仍舊十分叫囂,一副大為不爽模樣,勢要與大長老比劃比劃。

      大長老沒有理會金蟾。

      以他的地位,沒有必要與金蟾打嘴仗。

      其將金蟾鎮壓,隨后抬手一招。

      金蟾身上那一塊天碑,當即被大長老取走。

      “我的,我的,天碑是我的,將天碑還給我!”

      金蟾叫嚷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天碑被大長老取走。

      取走天碑,大長老沒有持續叫囂的金蟾。

      他催動法門,引動八階大陣。

      八階大陣玄妙非常,常人難以理解。

      片刻后。

      在這八階大陣所籠罩的某片山林之中,一塊天碑,緩緩從地面鉆出,隨后嗖的一聲,來到趙家祖地。

      見這天碑出現,鄭拓心中一動。

      這塊天碑是他暗中藏起來的天碑,省的自己被抓,身上的兩塊天碑都被搶走。

      他藏起來一塊,關鍵時刻也是一個籌碼,能夠保證自己不死。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

      自己藏起來的天碑,竟然被這大長老瞬間找到。

      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讓鄭拓多少有些絕望。

      他遇到的所有局面之中,此時此刻,恐怕是最無力的時刻。

      他的所有后手準備,都難以與對方抵抗。

      八階陣法,那不是他只能夠觸碰的層次。

      看來。

      這一次十有八九要栽跟頭了。

      大長老收回第二塊天碑后,將天碑好好放在其原本的位置。

      隨后他轉頭,看向鄭拓。

      “無面小友,天碑對我趙家來說非常重要,且小友已經學得天碑之中的古法,所以還請小友將天碑還給我趙家,我在這里萬分感謝。”

      大長老對鄭拓的態度很好,好的鄭拓都感覺這大長老是不是有點什么毛病。

      難道這是個大瘋子不成!

      如果這大長老沒有瘋掉,為何對自己如此客氣。

      他這樣想著,便也沒有扭捏,將自己手中的那一塊天碑取出,交給大長老。

      鄭拓如此舉動,與他性格不符,但也沒有辦法。

      人家對你客氣,咱就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回頭大長老如果像是對付金蟾一般,跟自己身上搶奪天碑,那局面恐怕就完全不一樣了。

      “多謝無面小友配合。”

      大長老對鄭拓十分恭敬。

      這讓剛回來的趙寅,趙云云還有趙強等人詫異。

      大長老為何對這小子如此客氣,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大長老這般和和氣氣與人說的。

      大長老取過鄭拓手中天碑,將其放在原本的位置之上。

      如此。

      趙家被搶走的三塊天碑,全部歸為。

      共五塊天碑,安靜的屹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大長老看了看五塊天碑,隨后轉頭,將目光投向石生。

      見此,鄭拓心中一動,這家伙要對石生動手了嗎?

      石生是天碑,是趙家需要之物,相信以趙家人的性格,絕對會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掉石生。

      “石生,你很特別,你自己知道嗎?”

      大長老像是一位老者,慈祥的與石生說著話。

      “特別?我嗎?”

      石生看上去一副懵懂模樣,對于大長老所,表示并不理解。

      “嗯,你很特別,因為,你就是天碑。”

      大長老很直接,告訴長生真相,也是在告訴鄭拓。

      在大長老的視角中,鄭拓是不知道石生真實身份的。

      所以他直接的說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告訴鄭拓。

      “該死的家伙!”

      咒罵來自金蟾。

      她看上去并不意外,甚至很不爽。

      這般看來,其應該是知道石生就是天碑,天碑就是石生。

      靠!

      鄭拓看向金蟾。

      這個大大咧咧,毛手毛腳的金蟾,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石生是天碑這種事都知道。

      鄭拓心里搖頭。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金蟾當真不是一般人物,自己看來要多多學習啊。

      “我是天碑嗎?”

      石生的反應讓人哭笑不得。

      他看上起并不害怕,也不并不吃驚,反而看上去很開心。

      “無面大哥,我真的是天碑嗎?”

      石生眼中滿是希冀的望著鄭拓。

      全場之中,恐怕也就只有鄭拓知道石生為何如此開心。

      這其中,唯有辛酸二字,才能形容。

      “嗯,你就是天碑,天碑就是你。”

      鄭拓點頭,語堅定,這般告訴石生。

      “咯咯咯……咯咯咯……”

      石生突然笑了起來,那童音的笑聲,充滿歡樂。

      “咯咯咯……咯咯咯……”

      小家伙笑的很開心,好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禮物一般。

      然后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嘴上笑著,眼淚留著,這種場面,著實讓人有些心疼。

      眾人不解其中緣由,唯有鄭拓明白真意。

      他第一次與石生見面時,石生告訴自己,他是石頭里蹦出來的。

      沒有父母,沒有親朋。

      可石生有靈智,乃是智慧生靈。

      他生活在這里。

      見那鳥兒有庇護,見那虎兒有家人,他豈能沒有動容。

      石生并非鐵石心腸,他告訴過鄭拓,自己也想尋找父母,追尋自己的來歷。

      但他找不到,他找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但他找不到。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石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他從出生來是,便只剩歸途。

      鄭拓無法理解那種與生俱來的孤獨。

      想來,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如此此刻。

      大長老告訴石生,他就是天碑,天碑就是他。

      小家伙很聰明,當即便是知道,自己有家了。

      雖然這個家很特別,與別人的不一樣。

      但是他起碼知道自己從了而來,他知道了自己的來處。

      所以他開心的笑了。

      然后他又哭了。

      那是孤獨在壓抑幾百上千年后的釋放。

      這種感覺鄭拓不懂,更不可能感同身受。

      他就這般望著石生,心中有一種大哥哥的安慰。

      石生一聲孤獨,卻天真無邪,充滿陽光。

      如今石生能尋得自己來處,想來也是圓滿的。

      “小石頭,少在這里哭哭啼啼,你……”

      趙寅語伶俐,欲要怒斥石生。

      卻是這剛開口一句半便是立刻停嘴。

      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意,一股恐怖滔天的殺意。

      那殺意比他見過所有的殺意都要恐怖無數倍。

      如果,如果他在敢說一個字,那殺意瞬間就會將他吞噬。

      沒有人能夠救他,他相信,就算是大長老,就算是八階陣法,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他轉頭,看向殺意來源。

      鄭拓平靜的望著趙寅。

      那平靜的樣子,顯得是如此的不平靜。

      石生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如親人一般的存在。

      如今石生尋得自我,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打擾。

      這個趙寅剛說一句,他會不顧一切出手,將其干掉。

      對,就是這樣。

      場中的氣氛有些凝固。

      趙家人沒有想到,鄭拓的殺意會如此恐怖。

      明明他們趙家人修行殺氣,對于殺意,他們從小便是聯系。

      但此刻。

      他們面對鄭拓的殺意,自嘆不如。

      “好凌厲的殺意,好不凡的道心。”

      大長老看向鄭拓,語中滿是認可。

      “可惜,你如果是我趙家人該有多好,傳奇無面。”

      大長老心中有一瞬間想要拉攏鄭拓,加入趙家。

      剛剛那殺意之凌厲,他只從一個人的身上見過,那就是趙家始祖的身上。

      就算是趙瘋子已被始祖認可,獲得殺紋,也沒有這般凌厲的殺意。

      殺意與道心有關,道心越是穩固,殺意越是凌厲。

      這個無面才剛剛小王境實力而已,殺意就已如此凌厲,待得其成就更好,怕是這殺意有直逼我趙家始祖之一。

      被稱為傳奇之人,這個無面果然不簡單。

      大長老對鄭拓的評價很高。

      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他代表的是趙家,要為趙家的未來考慮。

      “無面小友,你對石生為天碑本體,有何看法。”

      大長老這般詢問,明顯話里有話。

      “大長老,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鄭拓收起殺意,這般回應道。

      “好,有神話,我就直接說了。”

      大長老繼續道:“我要你交出天碑古法。”

      簡單的話語,蘊含有許多信息。

      這就是大長老為何如此以禮相待鄭拓的原因。

      天碑古法對于趙家人來說非常重要。

      但這天碑古法很特別,你若不被他認可,無論你如何修行,都無法獲得天碑古法。

      如果你被他認可,那么你不想修行,他都會讓你修行。

      鄭拓聽聞此話,心中一動。

      他已經猜到,或許是這個可能。

      因為他的身上,與趙家有關的東西,能讓趙家留自己一命,甚至以禮相待的東西,只有天碑古法。

      但……

      “大長老,我的確有學習過天碑古法,但你若想學,恐怕有些難度。”

      天碑古法不是誰都能學的,甚至記都記不住。

      “我知道你所為何,那天碑古法十分特別,不被認可,無法修行,不過……我有特殊手段,你盡管將那天碑古法告訴我就好。”

      大長老看上去信心十足,讓鄭拓告訴他天碑古法的法門。

      “無面,不要告訴他,趙家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如果你告訴他,那么你必死無疑,他肯定會干掉你的。”

      金蟾這般提醒鄭拓。

      “閉嘴!”

      大長老不悅,對金蟾很是不爽。

      其催動法門,世界將金蟾封印,不讓其說話,打擾他們的計劃。

      鄭拓對此當然知道趙家人狠辣。

      修行殺氣的家族不狠辣才是奇怪。

      不過看著架勢,他不告訴大長老,怕是分分鐘受到威脅。

      先針對石生,然后在針對金蟾,最后折磨自己。

      他相信這個面容慈祥的大長老,能夠做出這種事來。

      “這個……大長老,實際上是這樣的,天碑古法我只學了三塊天碑的古法,其余天碑的古法我并未學過,要給你,也僅僅只能給你三塊天碑的古法。”

      鄭拓這般說道。

      “無妨!”

      大長老看上去顯得有些激動。

      “你手中的三塊天碑,我只要學習其中兩塊就好。”

      “為什么?”

      鄭拓不解?

      “為什么?”

      大長老說著手心一動,他手中出現了一塊黑金天碑。

      “這……你也會天碑古法!”

      鄭拓傻眼,萬萬沒想到,這大長老,竟然也學了一塊天碑古法。

      “沒有錯,我也曾參悟天碑,但我只能參悟其中一塊天碑的古法,且正好是這黑金天碑。”

      聽聞此話,鄭拓神色莫名。

      聽上去,擁有這黑金天碑的天碑古法,就能學習其他天碑古法一樣。

      “不說其他,先將你手中另外來兩塊天碑的古法交給我。”

      大長老看上去有些焦急,雖然其仍舊表現的四平八穩。

      但在鄭拓看來,其有些急了。

      “大長老,我手中的兩塊天碑古法交給你沒有問題,問題是,我該如何確保自己的好全,確保石生的安全,確保金蟾姐姐的安全。”

      鄭拓說出心中想法。

      “無面,你沒有講條件的資格。”

      趙寅這時候嗆聲道。

      剛剛他被鄭拓一個眼神嚇到閉嘴。

      后來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自己堂堂天王境強者,竟然被一個小王境的家伙,一個眼神嚇到。

      這種感覺很差,讓他不爽,欲要報復。

      對于趙寅所,鄭拓懶得理會。

      如今場中配與自己交談的,唯有大長老一人。

      “你所,我已想過,我此刻發誓,只要你將天碑古法交給我,我趙家人便不會找你麻煩,如果敢找,我趙家便被自己人屠戮干凈。”

      大長老如此誓說出口。

      不需要片刻,鄭拓竟真的感受到誓的力量降臨。

      這他是沒有想到的。

      這大長老,竟然真的發誓。

      細細想來,對方已經發誓,且天道誓降臨,被自己所接受。

      似乎事情已經沒有問題,可自保,也可不保護長生與金蟾姐姐。

      不過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無面小友,不用想太多,我趙家雖修行殺氣,卻也無法躲過天道誓的壓制,我已經發誓,算是誠意滿滿了。”

      大長老這般說,的確誠意滿滿。

      “好吧,既然大長老已有如此誠意,小子給大長老天碑古法便是,只是大長老能不能學習,便不是小子能夠控制的事了。”

      鄭拓沒有辦法。

      事已至此,總不能賴賬吧。

      不賴賬,可能活下來。

      賴賬,必死無疑。

      二者選擇,他當然選擇后者。

      當然。

      還有就是,這天碑古法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而且就算大長老能夠學會,那又怎樣。

      一部法門神通而已,雖然強大,但難稱無敵。

      這與石生的性命,與金蟾姐姐的性命相比較,不值一提。

      “無面小友不虧傳奇之名,果真爽快,請。”

      大長老邀請鄭拓,進入陣法之中傳道。

      “你們幾個看到他們兩個,特別是這金蟾,其有一個法門遁術十分詭異,你們若讓他跑掉,回頭別怪我不客氣。”

      大長老冷喝出聲,看向幾人。

      “大長老您放心,我等定然會將這二者看好。”

      趙寅趕緊回應,一副舔狗模樣。

      “對了。”

      鄭拓這時候開口道:“你們不要折磨長生與金蟾,特別是你趙寅,如果我回來發現你們不守規矩,折磨趙寅,那其他幾塊天碑的古法我是不會參悟,我不參悟,便無法傳道大長老,我不傳道大長老,大長老也會收拾你們,明白不,趙寅。”

      鄭拓看向這個趙寅。

      這個家伙對自己有敵意,同時這家伙與金蟾姐姐有過節。

      如果趁著自己不再,那金蟾姐姐與石生發泄怒火,那可是他并不想看到的。

      趙寅面色難看。

      你別說,他還真有折磨金蟾與石生之意。

      沒行到這小子做事如此周全,這種事都能想到。

      他沒有回話,算是答應。

      不答應不行啊!

      大長老在那里看著,自己不答應不是在找收拾。

      “趙寅,我與你說話呢,聽到沒有,你啞巴嗎?不會回話嗎?”

      鄭拓不依不饒,針對趙寅。

      既然被對方記恨,那就好好收拾收拾這家伙。

      趙寅臉色難看,就是不說話,算是與鄭拓杠上。

      “大長老,看來,咱們傳道之事,可能要停一停了。”

      鄭拓如此小孩子氣,叫人不解,此舉為何。

      “趙寅!”

      大長老不悅。

      趙寅這小子被懲罰這么多年,竟然還是沒有被磨平棱角。

      看來,懲罰的力度還是不夠啊。

      有大長老所,趙寅臉色無比難看。

      堂堂天王境強者,竟然被逼迫到如此程度。

      無面,你給我等著。

      趙寅暗暗發誓,將此仇記在心中。

      “我……知……道……了!”

      趙寅咬著后牙槽子這般說道。

      “什么?你大點聲,我沒聽到!”

      鄭拓繼續不要不繞,吸引仇恨。

      讓著趙寅將自己作為敵人,總比針對石生二者來的好。

      “我說,我……知……道……了……”

      趙寅在度回應,整個人渾身顫抖,壓抑著怒火。

      “大點聲,你沒吃飯嗎?”

      鄭拓繼續針對,搞得其他趙家人也有些怒意。

      “我說,我知道了!”

      趙寅直接催動法門喊了出來,震動整個祖地。

      “知道就知道被,喊那么辣么大聲干嘛,有病吧。”

      鄭拓嘮嘮叨叨,轉身,踏足那陣法之中。

      大長老見此,也是有點發蒙。

      為什么所有的妖孽都是問題兒童,小瘋子如此,石生如此,這個無面更是如此。

      大長老這般想著,似乎很多年前,自己也是如此。

      沒有在說什么,轉身進入陣法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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