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志軍看了一下那個泡茶的服務員心想這肯定是葉天佑故意留下來的,于是說道:“葉主任,今天法院對杜心文的違法行為進行了審理,但是沒有當庭宣判。正式的結果可能很不樂觀,在這里我代表我的當事人誠摯的向你道歉,爭取獲得你的諒解!”
“雷律師,既然你主動提到了這件事我想這也是你今天和我見面的主要原因。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作為一名律師你可知道這個舉報對我來說是多么致命,差一點就毀了我的前程。而且還不知羞恥地找到我的未婚妻告訴我曾經和她的那段短暫的婚姻。雖然我們之間已經離婚,但是也沒有必要弄到這種地步,如果真的對我有什么意見的話,完全可以當著我的面或者找個中間人出來。但是她用了最為極端也是最為愚蠢的方式對我進行打擊報復,說句心里話,對你的當事人我現在沒有任何的個人感情,想要取得我的諒解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這個時侯那名服務員已經泡好了茶,剛把茶倒入公道杯的時侯,一股茶香瞬間沖進雷志軍的鼻子,雷志軍自詡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自已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茶香,拿過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頓時記齒茶香,自已這些年也曾經和不少達官貴人喝過茶,但是從來沒有喝到過這種口感的茶葉。
雷志軍說道:“葉主任,冤家宜解不宜結,小姐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在看守所內也帶了一段時間,說句實在話如果沒有你的諒解書小姐還會在監獄里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管怎么說,她們杜家在臨江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到時侯真的大家都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雷律師,你這是在威脅我?”
“葉主任,你誤會了。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
葉天佑的內心冷笑了一下,心想這次天豪集團不知道能不能挺過證監局和國稅局的聯合檢查,自已這邊也會仔細審查當初天豪集團申請省級財政資金補助的所有資料,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今年年底,等杜心文踩完縫紉機出來臨江早已經沒有天豪集團了。于是說道:“雷律師,有句話叫讓良禽擇木而棲,作為天豪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你難道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勢嗎?”
“葉主任,天豪集團自從成立以來經歷了太多的風雨,在公司創始人兼董事長杜錦豪先生的帶領下哪一次不是安然度過危機,伴隨著每一次的危機集團都獲得了快速的發展,這次的危機對我們公司來說也是一次挑戰,我們公司一直合法合規經營,經得起任何部門的調查!”
“雷律師,今天和你見面我也是為了配合你的工作。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作為一名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必須明白自已的所作所為會帶來什么后果,并且能夠承擔相應的法律后果。就像你一樣,你是一名法律工作者,知道有些事能夠讓,有些事不能讓!”
“葉主任,非常感謝你的茶,這個茶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最好喝的茶葉,我永遠都忘不了今天的茶葉的味道,既然你的心意已決,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就此告辭!”
“雷律師,不送!”看著雷志軍的背影葉天佑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雷志軍剛走出碧云軒的大門手機就響了起來,雷志軍以為是葉天佑改變了主意,于是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自已的老通學秦海峰打過來的,于是趕忙接通了電話:“海峰,晚上好!”
“老雷,你現在哪里?”
“海峰,我在一個叫什么碧云軒茶樓的地方喝茶,剛準備離開!”
“什么?碧云軒茶樓?”
“對呀,有什么問題嗎?我把位置發給你!”
“老雷呀,真看不出你在咱們京州還有如此深厚的人脈,你早一點動用這個人脈的話,你家小姐的事也不會拖到現在了!”
“海峰呀,你說說清楚,這個碧云軒茶樓到底有什么故事?”
“老雷呀,你就不要和我裝了,我也是聽我的領導說起,在我們京州碧云軒茶樓絕對是政商頂級的社交場所,你知道一張碧云軒茶樓的會員卡在黑市上可以賣到30-50萬,而且還是常年處于有價無市的局面。能夠擁有碧云軒茶樓會員卡的最起碼是實權部門的正處級領導或者普通省直部門的副廳級領導干部,或者身價數十億以上的商界大佬,就連我也沒有去過那邊喝茶,看來你真的是深藏不露!”
聽到這里雷志軍才覺得自已就像一只井底之蛙,一開始還以為碧云軒是一個不入流的茶樓,沒想到碧云軒居然有那么深厚的背景,那么葉天佑把自已約到那里喝茶就是想讓自已見識一下,沒想到自已居然還以天豪集團在臨江的地位對葉天佑進行施壓,如果這個電話早半個小時打過來自已也不會傻乎乎地在包廂內和葉天佑說這種話了,直到這個時侯雷志軍后悔得想扇自已耳光的心情都有了,隨后和秦海峰說了自已去碧云軒茶樓的前因后果,當秦海峰知道葉天佑居然有碧云軒茶樓的會員卡后說道:“老雷,你我通學一場,我勸你還是不要趟這個渾水了,這個葉天佑絕對不是你們老板能夠惹得起的人!你沒有必要把自已給搭了進去!”
掛斷了電話雷志軍的腦袋一片混亂,現在自已也不知道該怎么和自已的老板杜錦豪解釋為什么杜心文會被抓起來還有可能會被重判。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就在雷志軍還在為這件事煩惱的時侯口袋內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雷志軍拿出手機一看是自已的老板杜錦豪打過來的,雷志軍立刻接通了電話:“杜董,晚上好!”
“雷律師,小姐的案件怎么樣了?”
“杜董,對不起,是我無能,這個案件我真的沒有辦法,雖然今天沒有當場宣判,但是結果可能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
“什么?你不是自詡漢江大學法學院的高材生嗎?在漢江司法界有著廣闊的人脈,連這種小小的案件你也不能擺平,我花年薪百萬把你請過來擔任天豪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你對得起這份薪水嗎?”
“杜董,你聽我解釋,這個案件已經超出了一般案件的范疇……”
杜錦豪打斷了雷志軍的話說道:“我們天豪集團不養無用之人,現在我以天豪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明天你來公司辦理相關的手續!”說完話杜錦豪根本不給雷志軍解釋的機會直掛斷了電話。
聽到自已被開除雷志軍不但沒有郁悶的感覺,反而突然覺得自已獲得了解脫,作為杜心文的辯護律師雷志軍已經清楚的知道這個案件的前因后果以及杜心文為什么會被重判,可是那個杜錦豪居然有眼無珠認為是自已的能力問題,既然他把自已開除那么自已也沒有必要繼續呆在天豪集團,雷志軍放棄了在京州過夜的打算,而是直接驅車返回臨江準備第二天一大早就辦理相關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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