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氏看來,盛承熙那個庶子,都能娶明萱郡主,那她兒子,堂堂侯府嫡子,便是娶公主也不為過!
當然,像長樂公主那種傻子她是看不上的。
盛錦氣得眼前發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從前她出嫁前,大嫂便不喜歡她,沒想到過了那么多年,竟還羞辱于她!
方才還與武安侯飲酒暢談的孟大人,這會兒見妻女受辱,也變了臉色。
“大哥,侯府若是不歡迎我們家,那我們即刻便走。往后同在玉京為官,便權當沒有這門親戚了。”
武安侯微醺的臉色酒意醒了大半,當即訓斥崔氏:“都是一家人,姣姣也是我外甥女,你這當舅母的說的什么話?”
崔氏面色陰沉,正想說什么,就聽老夫人沉聲道:“鐸兒,我看你媳婦是邪氣還沒清干凈,不如還是請大師來為她驅驅邪。”
崔氏想到這些天,被老夫人逼迫著喝符水,被跳大神的吵得夜不能寐的經歷,臉色變了變,不敢多說什么,只能低頭:“侯爺教訓的是,是我喝醉了。”
武安侯又直接踹了盛承霖一腳,怒道:“還不跟你表妹賠罪!否則家法伺候!”
武安侯府的家法是鞭刑。
盛承霖見父親當真發怒了,心下即便不甘,卻也不敢再橫,只能對孟姣道:“表妹,是我醉酒失了。”
孟姣紅著眼眶窩在盛錦懷里,像只可憐兮兮的白兔,卻壓根不看盛承霖一眼。
還是盛鐘拿出了兩塊價值不菲的玉佩,笑著打圓場:
“都是一家人,初次見面有些誤會,等往后相處久了,便不會如此了。來,阿逐,姣姣,這是二舅送你們的見面禮。”
盛湘鈴在看到那兩塊玉佩后臉色變了變,但卻沒說什么。
趙氏皺了皺眉,笑著說:“夫君,這見面禮我早就準備好了。這兩塊玉佩是湘鈴平日里佩戴的,怎能隨意拿來送人?”
她身后的婆子很快送上了兩個錦盒給孟家兄妹。
里面分別是一塊上好的玉鎮紙和一根水頭瑩潤的玉鐲,看得出來準備得尤為用心。
盛錦頓時對這二嫂心生好感,笑著讓兒女收下:“還是二嫂辦事妥帖。瞧我來得匆忙,都沒來得及給侄子侄女們準備見面禮。”
趙氏眉目柔順,“小妹一家風塵仆仆歸家,不必如此見外,你們是客,我們理應招待周全才是。”
那兩塊玉佩被趙氏從盛鐘手中拿走了。
“夫君若是想送禮,應當同我說才是,怎能隨意拿女兒房中的東西?”趙氏輕嘆了口氣。
盛鐘臉色有些不好看。
自從上次趙氏把他想要的商船給了盛漪寧之后起,趙氏便將私庫關了起來,讓他需要什么都先同她說,不允許他隨意進她的私庫用她的嫁妝。
但盛鐘自詡堂堂男兒,哪能承認自己三天兩頭用媳婦嫁妝,但他手頭又需要銀子,便轉而從盛湘鈴這兒入手。
他沒想到,趙氏竟然半點面子也不給他留,當著外人的面就直接戳穿他用她嫁妝,一時很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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