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盛琉雪是崔氏與人通奸所生?
可她與武安侯伉儷情深,如今后宅連個妾室都沒有,從前又有老夫人管家,崔氏如何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懷孕生女?
這時候,外頭通傳,老夫人來了。
盛老夫人剛進門,便沉了面色:“這都是在做什么?漪寧與湘鈴入了宮學,你這當主母的不去備家宴慶祝,怎么一個個地對漪寧怒目而視,三堂會審?難不成,觸怒太后,險些牽連我們候府的人是漪寧不成?”
崔氏驟然看向了老夫人,隨后銳利的目光便掃過了主院的一眾丫鬟仆從。
她沒想到,這老虔婆身子骨才利索,就這么快又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不然消息怎會如此靈通?
“祖母!”
盛漪寧委屈地撲到了盛老夫人懷里,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祖母,琉雪妹妹自己棋藝不精,宮學落選,還配錯藥害了賢妃娘娘,惹得太后要賜死她,最后丟了齊王妃之位,險些連累我們全家,竟還惡人先告狀,帶著爹娘和哥哥聲討我。”
盛老夫人見她委屈流淚,都被嚇了一跳,趕忙給她擦眼淚:“哎喲我的乖孫女,受委屈了!這些個眼下心盲的,一個養女也值得你們這么偏心?”
“鐸兒,犯錯的是琉雪,給候府爭光的是漪寧,你們卻責怪漪寧,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她面色一沉看向武安侯。
武安侯一向敬重繼母,趕忙起身訕訕道:“母親說的是,這事怨不得漪寧,是琉雪自個不爭氣。”
這話一出,崔氏和盛琉雪都驚愕地看向他。
“爹!”盛琉雪紅著眼。
崔氏則是沉了臉色,對武安侯太過順從母親這點很不滿。
“行了,崔氏,去辦家宴。盛琉雪,你險些釀成大禍,還敢誣陷長姐,去祠堂外邊跪著!”
盛老夫人丟下一句話,便帶著盛漪寧和盛承熙一同離開。
她身邊的嬤嬤則是上前架住了盛琉雪,將她往外頭拖。
“爹,娘!”
盛琉雪不甘,也恨極了老夫人。
每次這老虔婆一出面,就護著盛漪寧,要她罰跪。
崔氏皺眉看向武安侯:“侯爺!”
武安侯卻道:“就聽娘的吧。的確是琉雪不爭氣。”
崔氏袖下的手都快要將手帕扯爛了。
從主院出來,老夫人還想給盛漪寧遞手帕擦眼淚,卻發現,她面色已然恢復如常。
“祖母,我有些陳年舊事想問你。”
“你問。”
“我與哥哥幼時,我爹可有離開過候府?”
盛老夫人雖然不明白她為何想了解這些成年舊事,卻仍如實道:“你爹是武安侯,任的是武將職位,在你出生后,曾受任隨你舅舅去過邊疆,大概兩年才回來。”
原來是她三歲前的事,難怪她沒有印象。
盛漪寧又追問:“那時我娘可有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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