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很快將林峰攙扶到了座位上。
林峰右手支著腦袋,對著張燕小聲開口,“都在院子里了。”
“林營長,你說什么?”不遠處廖正疑惑詢問。
林峰聲音很輕,還有些含糊,他還真沒聽清楚。
林峰醉醺醺的,大著舌頭道,“我跟張校尉說話呢,要不是張校尉,恐怕我現在還只是一個雜役。”
“那不能,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廖正笑呵呵開口。
“對對對!是金子總會花光的!”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不少校尉更是沒好氣開口。
“這還沒喝呢,林校尉怎么就醉了?”
“看起來,林校尉酒量是真不行啊!”
只有林峰,一副不服輸的模樣,“醉?我可沒醉!我說得難道錯了么?是金子總會花光的!這是真理!要不然這么多人都想著賺金子?”
眾校尉笑得更加厲害了。
他們都以為林峰醉了。
林峰也故意裝作一副遲鈍的模樣,指了指這八絕樓的裝潢,對廖正詢問起來:
“廖校尉,這八絕樓,能賺不少金子吧?”
廖正尷尬的點了點頭。
沒錯。
豐州最大的酒樓,八絕樓,正是他們廖家的。
林峰嘆了口氣。
“廖校尉,我有個問題希望能問問你這個過來人。”
“你說,人為什么就不能知足呢?”
“就好比我,在雜役營的時候,就只想著活命,殺了兩個跶子,我就覺得,我也能做大將軍,于是就進入了張校尉麾下效力。”
“從弓手做起,如今做了營長,心里又想著,我要是千夫長又該多好。”
“所以我想問問,廖校尉,一個人,要如何才能保持平常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廖正瞇起了眼睛。
“正是因為不知足,林營長才能成為林營長,不然一輩子都是那個雜役,所以我以為,不知足是好事,無需克制!”
林峰微微點頭。
“這幾日,我也差人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廖校尉所在的廖家,乃是我豐州城第一大族。”
“早先年廖家也是出過二品總兵的,后來一步步沒落,回到了豐州城,還掌控著豐州城的守城之責。”
“只可惜,早些年被跶子攻破了大散關,以至于廖家的封號將軍都丟了,這次有今日的陳規陳將軍坐鎮大散關。”
“即便如此,你廖家,在豐州城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是也不是?”
廖正放下酒杯,神情肅穆起來。
事關他的祖先,由不得他不尊重。
但他微微搖頭道,“一代不如一代,我很慚愧。”
林峰舉起酒杯,“我得敬你一杯,這一杯,敬的是廖家先祖,為大散關作出了很大的貢獻,為大周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廖正雙手舉杯,一口飲盡。
林峰又道,“不過我知道,廖校尉廖大人你是有野心的,是有欲望的,是不知足的,如今這個廖家雖然夠大,但是你不滿意,你要發展廖家!”
廖正雙手一顫!
他廖家在豐州城,在大散關還能怎么發展?
因為廖家的歷史,他們在軍中的話語權很重。
毫不客氣的說,除了陳規,他們廖家就是這一關一城的龍頭!
再往上,只能把陳規擠走了!
林峰這話,也終于是圖窮匕見,直接指出了廖正和陳規最為直觀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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