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抬眸死死盯著面前神色不寧的錢玥。
    他的眼神里滿是探究之色,神色緊跟著陰沉了下來。
    蕭澤緩緩別過臉看向了面前跪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聲音冷到了極點。
    “到底怎么回事?大皇子好端端的怎么會傷到臉?”
    “說!若是有絲毫隱瞞,通通拉出去亂棍打死。”
    蕭澤話音剛落,那些宮女太監俱是臉色煞白,紛紛沖蕭澤不停的磕頭。
    這些人帶著幾分哭腔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為首的兩個嬤嬤,磕頭如搗蒜高聲道:“是玥貴妃,貴妃娘娘說要親自安撫小殿下休息,讓我等在內殿外面候著。”
    “奴婢也不敢忤逆了貴妃娘娘的意思,就在外面等著。”
    ”不一會兒貴妃娘娘從那內殿走了出來,奴婢們才敢進去服侍殿下。”
    “就在這時殿下已經人掉在了地上,額頭也磕破了皮。”
    “皇上,奴婢等真的是不知情啊。”
    錢玥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不禁冷冷笑道:“好一個推卸責任的刁奴。”
    “你們沒有服侍好殿下,竟是將這臟水潑到本宮的身上。”
    “貴妃娘娘,奴婢哪兒敢潑臟水啊,”那兩個嬤嬤當真是冤枉。
    之前玥貴妃口口聲聲讓她們在外面候著,她想要親自安撫殿下。
    這個女人心里想著什么,她們焉能不知?
    不就是想要將孩子從寧貴妃的身邊搶走,進而做那中宮皇后。
    怎么如今搶了別人的孩子,又虐待別人的孩子,這算怎么回事?
    當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這大皇子可不同其他皇子,那是皇上心尖子上的,還真以為自己得寵便分不清大小王了。
    兩個嬤嬤此時心下一狠,抬眸定定看著玥貴妃錢玥道:“奴婢所說千真萬確,是貴妃娘娘讓奴婢不用進去伺候殿下的。”
    “貴妃娘娘說想要和殿下私下里拉拉家常,增進彼此間的情感,奴婢們這才沒進去的。”
    “如今娘娘到底在內殿對殿下做了什么?”
    “奴婢們實在不知,皇上,一切還得聽殿下如何說?”
    兩個嬤嬤連連磕頭,額頭都磕腫了。
    蕭澤越聽越是心驚膽戰,他抬眸淡淡看向了面前的錢玥。
    錢玥對上了蕭澤那雙冰冷的視線,頓時心頭咯噔一下忙跪在了地上。
    她抬眸看向了窩在蕭澤懷中的大皇子君翰,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苦澀。
    想她錢玥在這后宮中步步為營,一直做到如今貴妃的位置。
    她離皇后也僅僅是一步之遙,如今竟是著了這小鬼的道。
    果真是沈榕寧的孩子,渾身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之前他還覺得大皇子在寧貴妃被趕出養心殿后,哭得撕心裂肺,心中存了幾分輕慢。
    如今不曾想這小鬼頭居然敢給她做局。
    可此時錢玥渾身即便是長了嘴,都說不清道不明。
    她同蕭澤緩緩磕了一個頭,抬起眼眸定定看著蕭澤:“回皇上的話,臣妾絕沒有傷害大殿下的心思。”
    “臣妾方才只是扶著大殿下在榻上歇歇,許是大殿下自己要找水喝-->>,不小心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