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窈拉完這個拉那個,簡直忙不過來了。
最后還是李聿開口,“還要趕路,別跪了,天黑之前我們得進樊城,那個小洞一次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這七百多個人都要進城,還不知道要用多浪費時間。”
顧窈看著這些垂頭喪氣,滿臉頹廢的姑娘們,突然道:“反正樊城的官員早晚是要知道的,不如我們就從邊境入口堂堂正正地走進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連張硯歸這樣保守的人都覺得此舉十分痛快,他忙不迭點頭,“說得沒錯,咱們就這么大大方方地進去,讓樊城的老百姓看著他們的父母官,到底做了什么樣的惡毒的愚蠢事!”
李聿自然是一百個支持,實際來講,顧窈說的所有話,他幾乎就沒有不支持的。
顧窈說完,目光灼灼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姑娘,“都給我抬頭挺胸,好好讓城里的每一個人都看著,做錯事的不是你們,而是那幫畜生,該低頭,該羞愧的是他們,我們就是要堂堂正正地走進去!”
她的聲音溫柔又堅定,砸在每一個姑娘的耳朵里,無端在她們心中生出一股力量。
于是最后,顧窈就帶著這七百多個姑娘,浩浩蕩蕩昂首挺胸地從邊境入口往里面走。
七百多個人是什么概念?要比一個營的將士還要多!
這么多人,浩浩蕩蕩地朝樊城走來,還如此有氣勢,不但邊境貿易的商人看愣了,就連守城的將士們也目瞪口呆。
最前面的小士兵上前來詢問道:“通……通行證!你們是干什么的?到樊城有什么事?”
李聿和顧窈先后亮出自己的官印,守城的士兵常年在邊關作戰,哪里見過四品以上的大官?何況還有個王爺!
他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了,連忙告罪回去請示自己的長官。
很快,邊境的防御史便出來迎接李聿和顧窈,“下官參見信王,參見顧大人。”
見了禮,他又問道:“不知兩位大人去南瀛有何貴干?”他瞧了一眼這浩浩蕩蕩的七百來人,斟酌再三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后只問道:“身后的姑娘們是……”
李聿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冷冷對這些人道:“我要帶這些人進城,沒有官籍,沒有路引,出了什么事,我來擔著。”
防御使一聽這話,又見李聿怒氣沖沖的面容,如何還敢再問,將這七百多個人登記在冊,就立刻讓兩個小兵放行。
非但如此,他還十分有眼色地幫助三人安置這些姑娘,還送來了一堆藥膏給這些姑娘們治傷。
張硯歸看著他忙前忙后的殷勤模樣,不覺失笑,“你們說這位防御使大人,是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呢,還是說早就參與其中,不過瞧這陣仗,害怕東窗事發,所以只想把自己摘出去?”
李聿:“毫不知情,只怕是不可能,不過多半是沒有直接參與,了。否則就算是他面上同意為我們做事,背地里也會一定會盡快通知樊城的各處官員,可是你看我們進入邊境也有一段時間了,竟還沒有一個官員找上來。”
顧窈轉過頭,“想知道這位防御使到底有沒有參與很簡單,問他不就得了?”
顧窈回過頭,去看被綁起雙手,走在人群最末尾的李頡。
李聿似乎這才注意到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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