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步,將紀歲安擋在身后,語氣凌厲如刀。
陸長澤卻像是沒聽見,目光仍死死鎖在紀歲安臉上,聲音帶著幾分執拗:
“師姐,青華峰才是你的歸宿!縹緲峰縹緲峰早已沒落,他們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夠了。”紀歲安聲音冷了下來,“陸長澤,收起你那套自以為是的說辭。我在哪里,與誰為伍,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她眼底最后一絲溫度也消散殆盡,“從你們選擇相信紀蕓兒,任由我受冤的那一刻起,青華峰就與我再無瓜葛。”
陸長澤臉色一白,還想再說什么,沈清玨卻已無聲無息地向前邁了半步。
他甚至沒有看陸長澤,只是周身那尚未完全收斂的劍意微微震蕩,空氣便驟然凝滯。
陸長澤胸口一悶,本就受傷的內腑一陣氣血翻涌,喉頭腥甜,踉蹌著后退一步,后面所有的話都被這股無形的壓力逼了回去。
云落雨嗤笑一聲,慢悠悠地道:“陸師弟,輸都輸了,就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是嫌我師兄剛才下手太輕了?”
陸長澤看著眼前幾人,護在紀歲安身前的云落雨,氣息冰冷的沈清玨,面帶譏諷的江望舟,還有始終沉默卻立場明確的另一位女修。
而紀歲安,只是平靜地看著他,那雙曾經對他帶著關切笑意的眸子里,如今只剩下疏離和淡漠。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最終,在幾人無形的壓迫下,他艱難地轉過身,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傷體黯然離去。
背影蕭索,帶著不甘與狼狽。
紀歲安心中沒有半分波動,陸長澤既不舍她曾對他的關照,又戀慕紀蕓兒這個師妹,惡心。
前世她一直都在縹緲峰,陸長澤又何曾替她求過情?何曾相信過她?
青華峰的所有人,包括紀尋洲,都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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