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縹緲峰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紀歲安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就將自己關進了小院里。
紀歲安坐在床上,緊盯著手腕上散發著微光的玉鐲,紀蕓兒今天的表現不對勁,恐怕她會提前出手。
她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株龍茉花,是煉制聚靈丹必備的靈植,不經過處理直接服用會侵入命脈,卻不會令人斃命。
握緊手中的龍茉花,紀歲安暗道:不,這樣還不夠,若是紀蕓兒還有其他手段,她沒辦法第一時間想出反制手段。
她緩緩抬眸,眸光凌厲,她需要做好萬全準備。做好,哪怕異火再次被奪走,也要讓紀蕓兒討不到好處的準備。
時間緩緩流逝,夜幕漸漸降臨。
紀歲安看著窗外的夜色,經過今日這一遭,她不信以紀蕓兒的性子會什么都不做。
臨近深夜,手上的玉鐲再次傳來異動,紀歲安毫不猶豫地將龍茉花塞入口中。
龍茉花的毒性來得很猛烈,劇痛席卷全身。
紀歲安看著玉鐲深處的裂縫,心里卻沒有一點放松,反而不安感逐漸放大。
下一秒,她體內沉寂許久的異火突然暴動,在她體內四處亂撞起來。
記憶中與前世如出一轍的痛猛然爆發,紀歲安痛的身體蜷縮起來,眼神卻無比清明。
這次轉移她的異火和玉鐲無關,是因為什么呢?
她盡全力忽略異火暴動帶來的灼燒之痛,仔細地觀察著自己的身體。
玉鐲與她的命脈相連,可這次她明明自傷破壞了玉鐲,又為何不能阻止?
她緊咬牙關,不行,要冷靜,要冷靜。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神沉入體內觀察異火的情況。那異火似被一雙手強行攪動,在她體內毫無規律的亂撞,就像是在刻意折磨她一樣。
紀歲安的汗一滴滴落下,紀蕓兒是故意的,前世奪她異火,雖然痛,但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
就在她拼命尋找異常的時候,異火竟撞上了她的靈根。
“啊——!”
極致的痛意面前,紀歲安眼前一黑,直接疼暈了過去。
青華峰。
“宿主,您這次從紀歲安身上拿到異火后,先前從她身上拿到的心頭血就只有一次使用機會了。”冰冷的機械音回蕩在屋內。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再從紀歲安身上拿一些。”紀蕓兒看著在指尖跳躍的異火,唇角勾起笑。
她眼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欣賞著這深藍色的異火,“呵,紀歲安真是活該,若她態度和從前一樣,我或許還能讓她少吃些苦頭。”
縹緲峰。
謝清塵坐在院內,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聲響,微微蹙眉。
這小弟子在搞什么?
思索片刻,他站起身,朝著紀歲安的院子走去。
旁若無人的進了她的屋內,謝清塵看著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紀歲安,抬步走近。
她面色蒼白如紙,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青年低頭緩緩湊近,好看的唇瓣動了動,“暈了?”
他抬手掐了個除塵訣,后將手搭在她額上。
“沒有受傷”
好看的眸子盯了她片刻,指尖光芒一閃,溢出一滴血珠。
他將指尖按在少女的唇上,看著恢復紅潤的臉,謝清塵站起身,臉上出現一抹懊惱。
體內,暴躁的小孩聲炸響:“謝清塵!你把你的血給這個小丫頭都不給我,你什么意思!”
謝清塵恢復冷淡,“我的血,我想給誰便給誰。”
>gt;話落,轉身離開。
風過無痕,仿佛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