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晚的傾城臉頰,隱隱間掠上了一抹緋紅,那玲瓏修長的嬌軀,也有些僵硬與不自然。
她沒忘記,三天前兩人在床上的一些瘋狂之事。
雖然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但一直以來,他們都以姐弟相稱,但那一晚,一場意外卻完全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沈凝晚從未怪過寧辰,只不過,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該去怎么面對那一件事?
“好,那我先去忙!”
寧辰點點頭,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走了出去。
沈凝晚看著寧辰離開時那寬厚的背影,不知覺間,內心也是涌起了一些復雜的情緒。
她不知道,這種復雜的情緒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有一種作為女人的小歡喜,又有些禁忌般的負罪感,兩者結合在一起,讓她心亂如麻!
另一邊,寧辰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并沒有馬上急著去洗澡,而是來到了后院。
“說說吧,這些年來,你跟了我這么長的時間,為什么要背叛我?”
寧辰坐在椅子上,一身的血氣,還未清洗,彌散在空氣之中,隱隱間,攜帶著幾分強大的壓迫感。
他握著一桿黑色的戰槍,槍頭還有明顯的血跡,散發著凜冽的寒光。
“你殺了我吧!”
那位丫鬟跪了下來,沒有求饒,反而出奇的平靜,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刻。
寧辰眼眸掃了她一眼,這位丫鬟跟隨了他將近十年,一直以來,倒也忠心耿耿,也正是出于這種信任,所以寧辰這幾年都沒有對她有什么防備。
那一晚,正是她下藥,讓寧辰喝下了一碗水,之后情毒就發作了!
“我想知道緣由!”寧辰道。
丫鬟重重得將頭磕在了地上,額頭滲下一行刺眼的血珠,她道:
“我知道我對不起戰王府,但是我別無選擇,我的父母,還有我那僅有五歲的弟弟,都落入忠義侯府手中了!
他們讓我在你水里下藥,允諾我,只要我照做,他們就會放過我父母還有我弟弟!
少爺,我有罪,戰王府待我如此良善,我卻背叛了戰王府,您殺了我吧!”
這些年來,戰王府待他們這些下人,一向都很不錯!
興許是內心的那份沉重的愧疚,所以這名丫鬟直至今日,都沒有離開,她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寧辰的眸光掃了一眼丫鬟,終是長長一嘆:
“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這件事都是忠義侯府在背后一手操控的,但你下藥卻也是一個事實!
你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滾出去!”
丫鬟怔了怔神,片刻之后,她再次將頭重重的埋在了地上,淚眼婆娑,帶著幾分哭腔與愧疚:“少爺!對不起……對不起!!”
寧辰嘆了口氣,他已經決定了,要與忠義侯府一決生死,這些無關人員,他打算全部遣散了!
“走吧……”寧辰揮了揮手,拿出了一些盤纏。
丫鬟自知自己有罪,并沒有收下盤纏,起身離開了這戰王府。
過后,寧辰又去召集了府中的全部下人,自戰王府落魄之后,家里的經濟也不是多么景氣,所有的下人與護衛加起來,不過二十來人。
寧辰給他們一些盤纏之后,打算全部遣散。
“少爺,我們不走,我們要與戰王府同進退,共生死!”
一些護衛不舍離開,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立志要與戰王府并肩站在一起。
“我殺了忠義侯府的嫡孫,忠義侯府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進行報復,你們若是想與戰王府同進退,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寧辰道。
“我等早已做好赴死準備!”
十來名護衛忠心耿耿,齊齊喝道。
寧辰點點頭,最終留下了他們,至于其他沒有什么戰力的老弱婦孺,寧辰則是全部遣散,他們留在這里,只會白白犧牲!
做完了這一切,寧辰才去洗漱。
…
深夜。
寧辰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腿而坐,思考著對策。
忠義侯府現在如日中天,又深得圣上信賴,比起當年的戰王府更受恩寵,并且,那位忠義侯還是傳說之中的先天境強者,他們又如何能與之對抗?
現在的戰王府在忠義侯府面前,基本上就是彈指可滅。
在這十死無生的困局之中,他實在難以找出什么生路,能夠讓戰王府渡過這場難關!
就當寧辰陷入發愁之時。
不一會兒,那尊虛空鼎再次出現了,它散發著古樸幽黑的光芒,沉沉浮浮的大道之氣,垂落而下,仿佛能夠壓塌一片星河,神秘無窮。
“我倒是有辦法,能幫你渡過這一次的難關!”
紅裙女子從虛空鼎中走出,輕靈似妙音的空靈之聲,響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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