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望慕遠沉的事就只有她和慕遠沉知道,而且,她這才剛回來,霍司年也跟著回來了,還知道她去干什么去了。如果不是跟蹤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難怪霍司年剛才會那樣對她。
可是,他不是討厭她嗎?見到她和別人了,難道不應該高興嗎?怎么反而越生氣呢?
“跟蹤?你沒資格。”
看吧,她就知道。
他的溫柔對她還真的是吝嗇。
所有的濃情與蜜意都留給了那個叫顧菲菲的女人,她同父異母的好妹妹!
她并沒有奢望太多,只是那么一點點,一丟丟而已。
洛唯一還未從剛才的驚嚇著完全恢復過來,現在雙腿都還在發軟,也沒有多少力氣去和他吵。
來回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她很累。
索性就躺在床上,不理會他的咆哮。
見洛唯一再度將他當作空氣,霍司年不干了。
將被子扯開扔在地上,拽起洛唯一的手臂,“洛唯一,我警告過你,不要給霍家丟臉,嗯?”
洛唯一用力將自己的手扯回,眼睛還紅紅的,聲音帶著鼻音,“我什么時候給霍家丟臉了。霍司年,說話要有證據。”
她只不過是給慕遠沉當了一天司機而已,其他任何都沒有。而且,慕遠沉回受傷到底是誰搞的?
他到底是那只眼睛看到他們兩人有一腿的?
要是給霍家丟臉的那個人,不正是他自己嗎?
外面的彩旗都已經飄到國外了,她都沒有過問,他有什么資格來質疑她?
“想要證據,我有的是。”一堆東西扔在她的面前。
包括兩人接觸的一些照片,甚至還有看似親密的。
“我沒有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哪樣?是私定終身,還是已經睡過了?”盡管他說話的語氣是那么的平靜,卻在她的身上撕裂出無形的傷口。
霍司年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讓她難受。
洛唯一死咬著唇,太過用力,唇被咬破,溢出了腥甜。
“睡不睡過都和你沒關系!”洛唯一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
“洛唯一。”霍司年的聲音也越發的陰冷起來。
睡不睡和他沒關系?
當他不存在?
很好!
霍司年噙著洛唯一的下巴,俊臉在漆黑的夜晚中看得不那么真切,只聽到他來自地獄的冰寒之聲,“洛唯一,你就那么喜歡慕遠沉?你知道,只要我動動手,我就能讓他瞬間在南城消失。我想你應該不會質疑我的能力,除非你蠢!”
洛唯一背脊發涼,想到慕遠沉的車禍,慌亂起來,“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別亂來!”
“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惹我。”更不應該爬上他的床。
“”洛唯一身子縮在一起,微微顫抖著。她很清楚,這種事,霍司年做得出來。
霍司年靠近,掌心略微粗糙的大手帶著暖暖的溫度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她凌亂披肩的長發,隨即并吻了上去,呢喃,“知道害怕,就乖乖呆在我身邊,不要忤逆我,否則我真的會讓他消失。”
洛唯一眼淚撲簌簌的掉落,甚至不敢抬手去擦拭一下。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她無法想象認識了這么多年自以為十分熟悉的人,此時卻無比陌生,陌生到讓人害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不動,她也不敢動。
生怕一點的小動作又要惹他動怒。
霍司年就好比一望無際的大海,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流涌動。稍不注意,就會被洶涌的漩渦給無情的卷入海底,窒息而亡。
許久,均勻的呼吸聲,安靜的傳來。
“霍司年?”
洛唯一輕拍了一下,沒有動。又小聲的叫了聲,“霍司年。”
呼呼~
洛唯一拍著霍司年背脊的手頓時頓住,保持著放在空中的姿勢。原來他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