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陳堅強說:“我去了也沒用。”
我說:“抓到了一條大魚,派出所要立功的。”
他說:“對啦。”
總之,這個長假過完,我上班接不到電話,只要一下班,旭哥,加華,以及四水的熟人朋友都打電話給我。我聽到他們說張文杰的事,只說一句我知道,立馬掛機。
過了好幾天,我才打了一個電話給張文杰的妻子。
我說:“熊老師,我是曉東啊。”
那邊嚶嚶嚶地哭個不停。
讓她哭,就是要讓她宣泄情緒。
等她哭了一陣,聲音變成抽泣聲時,我才說:
“熊老師,你家小虎明年應該是大學畢業了吧。要他畢業就來找我。我的手機號碼一直沒變。”
她聽到這句,又哭。
我讓她哭。
她哭了幾句之后,才說道:“你才是我們家的真朋友,就是那個天殺的不爭氣呢。”
我安慰了她幾句,掛了手機。
有一天晚上,孟書記打了我電話。
他說:“文杰那事,快刀斬亂麻,開除了他的黨籍,免掉了職務,但保留了他的工作。我去他家,熊老師說你愿意幫小虎安排工作,這個做得好。”
我說:“小虎學醫的,到時放到省人民醫院,我跟省廳魏廳長關系好。”
“好。如果方便,把熊老師也調到江左去。”
我問:“張文杰呢?”
孟書記說:“他還好意思呆在四水嗎?出門個個認識他。他的想法也是來四水做生意,開個什么公司。”
我說:“那也是一種辦法,真的上班,沒地方擱臉,他一向高傲慣了。”
回到家里,雨晴對我說:“我以前和你說張局長的事,是真的吧。”
我笑笑。
她說:“這樣的結局有什么意思呢?”
我也笑笑。
我實在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說實話,張文杰對我還是有恩的。在五科很看重我,然后又帶我去干教中心。后來,他當到了有實權的財政局長,就開始飄了。
有一天晚上,我去師父那邊坐坐。和師父談起了張文杰。
師父教育我:
“美女不可做知心朋友啊。張文杰這個人,我也知情,一開始是個很努力的人。也懂男女分寸。我所聽到的是另一個更接近真實的版本。
這個女的姓沙。沙姓的始祖是回族,所以,這個姓沙的,長得有點異域風情。”
我說:“對。長得很漂亮,很特別。叫沙芳。”
師父說:“沙芳是本地人,她的民族也填的漢族。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長相有些特別。張文杰也并不是一開始就和她勾搭上了。
而是這個女的主動。慢慢地發展成什么?你們年輕人說的心靈朋友。一旦和一個美女成為心靈上的朋友,你說離出軌還有多遠?
當干部的人,最怕的是那些心靈女友,兩人談得來,過幾天不談一下就心慌。因為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接下來的事情,我不說,你也懂。”
那天,我從師父家回來,我嚇了一跳。
我沒有心靈女友吧?
如果有,一定要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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