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客觀地說,這一切也不是舒雨晴的責任啊。是那個拍馬屁的秦校長故意放大,拍錯了地方形成的后果。
見吧,都是成年人了。對待往事,談笑風煙過,不必總糾纏。
風風雨雨幾十年,繞不過,避不開,那就大度點,吃個飯,聊個天,滔滔江水涌,一篙過大江。
下午四點,宿舍樓下響起兩聲喇叭聲,我出門一看,下面停著一輛小車,舒雨晴從車里出來,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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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二樓朝她喊:“就下來,就下來。”
她抬頭一看,說:“我上來看看。”
我想,有什么好看的呢,這里不是家,只有一張桌子兩張床。除了一口箱子,一點洗漱用品,還有幾本書,有什么好看的?
但她走上來了。我只好把她讓進房子。
說實話,城市不同,一個人的氣質,在一部分人身上還是可以體現出來的。
比如,舒雨晴本來就長得好看,現在又收拾得體,12月份的天氣,里面穿一件白色緊身上衣,外面穿一件中長呢子大衣。
整個人身體修長,加上她白皙而緊致的皮膚,一副城市麗人模樣。又沒生過孩子,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她沒結婚呢。
她進來一看,說道:“兩個人一間,還不錯嘛,里面干干凈凈。”
我說:“連凳子都只有一條。”
我的意思是連坐都沒有地方坐,如果要坐,就只能直接坐床。
她果然不講客氣,問道:“右邊這張床是你的吧。”
“對。”
她一屁股就坐到我的床上,說道:
“男同學都講你家是最講衛生的。你這床上確實干干凈凈。”
我遞給她一瓶礦泉水,說:“很少去打開水。”
她說:“我給你送個電熱壺來。”
我擺擺手:“反正只有20來天了。”
她說:“20來天也是生活,它總不會濃縮到一天就過完吧?我不會專門去買,叫我表妹給你送一個過來。”
我說:“真不要麻煩。”
她說:“坐吧。客人都坐下來了,主人不坐?現在去吃飯還早呢。”
我在對面的床坐下,不過不是面對面。
我首先得承認,咱也不是唐僧。
面對面坐著,我的眼神無處安放——看她臉吧,她的臉上長著眼睛,怕撞出火花來。
住下面看吧,就是一對飽滿的高峰,我平時也沒見她這樣穿過,好像一直生活在平原,一下就到桂林,眼前奇峰拔地而起,有些不適應。
我與她坐成一個對角線,她側了側身子,問道:
“平時做些什么?”
“因為黨校這邊偏僻,到市中心都要半個小時,基本上就在宿舍看看書,在外面這個小鎮走走。”
“不和同學一起去唱歌,跳舞,洗足?”
我搖搖頭。
她說:“這一層這么安靜啊?”
“下午不上課,都上街玩耍去了。”
“我聽說你事業干得風生水起,還辦了一個醫養中心。你真是個干事業的人。”
我笑笑。
雖然是同學,我們又與別的同學不同。與別的同學一起,可以回憶曾經的同學、老師、校園。跟她在一起怎么好回憶?
校園生活,始終是我們共同避開的話題。
她無話找話,談了一陣。然后說道:
“走啊,我們走出去一起吃飯,這里有個好地方,不知你去過沒有。”
“什么地方?”
“聽濤軒。”
我坐進她的車子,出了校門,她竟然往后山開去。
我問:“聽濤不是在水邊嗎?"
她笑笑:“山上也可以聽濤。全是竹林,風一吹,也發出水波拍岸的響聲。”
下一個章節,就是……我和舒雨晴一起聽濤。
如果你也聽聽,就到黨校后山聽濤軒來。
喜歡官場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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