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點頭。說:“老舒,我認識。”
接著。我講述了高二那年,舒雨睛要我給她補習英語,然后我摔傷了腿,學校要處分我,汪校長為我說話,后來轉學等等情況。
師父說:“就是這個小舒給你造成了一次人生動蕩。”
我說:“基本上如此。是汪校長幫助,給我轉學,在那種不友好的環境下,我是考不上復旦的。”
師父點頭,問道:“以后呢?”
我再把從高三后,與舒雨晴失去聯系,她畢業后就分在煤炭廳,這次,我們又見了面,除擁抱的環節省略了外,其他都講了出來。
師父說:“你做得很好嘛,從你講述的來看,她喜歡你,但你沒有強烈地喜歡她。
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會飛蛾撲火。這次跟她說清楚了就行。”
我說:“事情到這沒完。”
“沒完?”
我把上午蕭市長跟我講的那段話,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師父笑了。
我一直望著他。
他還是笑。
我說:“您放心,不管您說什么,出了這扇門,就沒有這回事,不管您說什么,我都只是存在心里。”
師父冷笑了一下,說道:
“安全工作真的出了大事故,任何人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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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說:“你說到點子上,我也認為這不是個辦法。”
師父接著給我仔細分析一番,最后說道:
“你明天一定要找個時機,把我剛才這番話說給他聽。”
我點點頭。心想,師父在大是大非上,真是頭腦清晰。這種人沒當主官,一生就是從事點文字工作,真是太浪費人才了。
次日上午,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因為蕭市長辦公室一直人出人進。
下午,我跟他到城建局處理上次那位拍巴掌的上訪戶問題。
問題處理好了,但也沒有機會跟他說上半句話。
直到回程,我才問道:“市長,您今晚在家嗎?”
他說:“有什么事?”
“有件事,想找您匯報一下,時間可能要半個小時。”
“那就八點鐘到辦公室來吧,晚上要加班。”
我心里暗暗高興,終于找到了一個直面陳述的機會。
因為,必須在他向邵市長和張書記去提建議之前,我必須阻止他這一行為。
下了車,我就往食堂走去。碰上張行遠,我們倆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他說:“晚上到你那兒學畫,這段比較忙,一個星期都沒到你那邊來了。”
我笑道:“吃過飯,練到七點半,七點半之后,我還有事情。你繼續練。”
他點點頭。
吃完飯,我們兩人就回到宿舍。
各練各的畫。
我畫了兩只斗架的公雞,題上三個字:勇者勝。
行遠一看,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有時候就是要膽子大一點,勇敢的公雞,最后往往取得了勝利。”
他說:“有意思。”
我說:“你在這兒畫吧,我和別人約了一點事,出去談談,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
行遠點點頭,他正在學畫牡丹,學得越來越像了。
我洗凈了手,下樓,向辦公室走去。一路上想著師父那句話:
聽話,是秘書的基本原則。但當個總是聽書的秘書,就不合格。
有時尖銳一點,領導也許不喜歡,但事后,領導會覺得你有主見。就會重用你。
今晚,我就是去提意見的,后果如何,不得而知。
喜歡官場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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