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勛說:“我以為你相信看相算卦呢?”
十辨說:“中醫有樸素的辨證法,但也有很多迷信的東西在里面,所以,除了做做游戲,我從內心里是不信占卦算命的,如果你相信它,它就影響一個人對未來的判斷。”
三人為此就辯論起來。
十辨說:“我舉個例子。有個女人,16歲死了爹,26歲死了老公,40歲死了兒子,你們說她的命運好不好?”
子勛說:“肯定不好。這叫少年喪父,青年喪夫,壯年喪子,不幸集于一身。”
十辨哈哈大笑:“全國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不如她。”
我和子勛異口同聲問道:“誰?”
十辨說:“慈禧。”
驚得我們兩人啞口無。
十辨說:“別人以為我是從事中醫的,天天講陰陽五行,以為我迷信。其實,我從不信那些。我一直認為中醫治不好病的原因就是迷信太多。我正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寫一本中醫新論”
我是第一次聽到十辨說他自己不信迷信,不信星相學。便問:“看地怎么樣?是迷信嗎?”
十辨點點頭。
三人有了不同的觀點。子勛相信風水迷信。十辨不信。我則搖擺不定。
畢竟是同學,只好各自保留自己的意見,坐了一陣便回家。
家里有旭哥帶來的師傅,正在下廚。
那個等著十辨看病的張嫂一直沒走。
我見家里的外人不多了,便跟十辨耳語幾句。他點點頭。我帶張嫂上樓。
十辨問張嫂多大年齡了。對方答48歲了。
十辨給她搭了脈,說:“付十劑藥,情況會有所緩解。”
等張嫂走后,我說:“有所緩解,就是不能根治?”
十辨點頭說:“世界上所有事物都一樣,都有一個臨界點。過了那個時間點沒去治,以后就沒辦法矯正過來。像剛才這位就有小病不治,大病治不起。
如果她早兩年讓我看病,這病就一定能治好。我希望你當更大的官,讓更多人能上得起學,治得起病。”
我半天都沒有吱聲。
旭哥上來,說:“可以吃飯了。”
我叫我爹拿瓶好酒來。旭哥說:“我帶了茅臺。”
席間,我敬酒,說道:“今天是兩位好同學到我家,一定要喝好。”
席間你來我往。旭哥幫著敬。
這頓酒喝得盡興。
我多敬了十辨幾杯。不而喻,他對我說的那句話——要讓更多的人上得起學,治得起病。說得真對。
下午,我們回市里,葉總要在家里過年。子勛則與他姐一道回廣東。
又快到舊歷年底了。我決定借送送年貨的機會,到孟部長家中去坐坐。
畢竟,有一些事,我想問問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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