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強面帶微笑地看著馬連成和顧先生,然后提議道:
“要不,你們兩位到里間去算個八字吧。”
馬連成聞,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好啊,那就請顧先生為我算一算吧。”
顧先生微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與馬連成一同朝著里間走去。
我和陳堅強則留在了外面,繼續閑聊。
半個小時后,馬連成出來,我們問道:“怎么樣?”
他翹起大拇指,笑笑。然后又催我:“你進去吧。他在等你。”
“等我?”聽得這么一說,我走了進去。
兩人對面而坐。
顧先生說:“就不給你算八字了,看看面相。”
我說:“為什么不給我算八字?”
他笑道:“因為你的面相是遷移之相。”
“遷移之相?”
“對。凡親人不在,必送人家撫養,就是遷移之相。”
我大吃一驚,問道:“這個能從面相上看得出?”
他微笑道:“萬事萬物都留有記印在你的身上。你說話有個特點,喜歡上下唇不時舔一下,從進門我就觀察到了。
這是出生不久就斷母乳之狀。后轉送別人,又斷母乳,以奶粉等物成人。”
我心里終于確定,多次看相算八字,都說我是棄嬰,這一次,我才徹底相信。因為,我確實有時不時抿嘴的習慣動作。
一般人的都是一種自然狀態,而我不自覺地要抿一下上下唇,連雨晴都開我玩笑——小孩子一樣,想吃糖啊。
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接著給我看面相。
“為人聰敏有內才,好學上進心善良。哪一年生的?”
“1972年。”
他說:“生于冬天,一生平穩。生于春天,一生平凡,生于夏天,高歌猛進,生于秋天,可發大財。我也不問你生于哪月,你自己以后去體會。”
我說:“我七月份生日。”
他望了我一眼,輪了輪手指,說道:
“帶子呈祥。”
我問:“先生能不能具體點?”
他說:“我不能說透了,要靠你悟。這叫天機不可道破。道破不靈。就算這么多。”
我起身說:“謝謝先生。”
他說:“嘴,以后少舔點,舔為求別人喂進之食。”
我說:“謝謝先生忠告。”
兩人出來,我們又在外面敘談,這時,顧先生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起身告辭。
我說:“多少錢?我們兩人還沒付費呢?”
顧先生抱拳道:“區區小事,不談金錢,我們后會有期。”
等顧先生走后,兩人又一齊問我算得怎么樣。
我只笑。
陳堅強說:“笑就是好事,上次他把別人算哭了。”
我說:“怎么算哭了。”
陳堅強說:“他說那個人三歲死娘,五歲死爹,青少年全是在苦水中泡大,不過現在有出息。那人一聽,當時就哭成淚人,說先生你算得太準了。”
三人就看相算八字議論起來。不管相不相信,大家一致承認,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到晚上十點才散。
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寫了一個字貼在書房:少。
意思是少巴嘴,世界上有些事,最好是一個人知道就行。如果雨晴要問,我有無數種解釋。
至于帶子呈祥呢,我還要好好想一想,讀者朋友也可以幫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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