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主任已經抓了進去,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后勤方面的事,你要直接向我報告。其次,后勤開支有沒有問題,我沒來查過,你自己回去好好查查賬。”
說到這里,我停下來,目光如炬,盯著他。
肖自如很不自如。
看人看腿,他臉上自然,腿卻有點碎碎動,我就知道一定有問題。
“如果有處理不好的賬務,開支,你就要及時找我匯報。是你的問題還是受余主任的指示,一定要如實向我報告。
一個人被抓起來,在那種環境下,辦案人員嚇幾句,有的人就嚇怕了,到了里面什么都報了出來。余主任也是干部子弟,細皮嫩肉,吃不得苦的吶。要是他先講,那你也可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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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慢慢地掰手指,一天,兩天……
“進去好幾天了啊。扣人不超過24小時,證明他的問題可不小啊,一旦扯出什么事……”
肖自如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我及時止住話題,說道:“我相信你沒有問題。只是關心你,走吧。”
他沒有起身。
這是我渴望的。我也不看他,提起電話,隨便按了一串數字,只是沒按撥打鍵,把手機放在耳邊。說道:“紀委王主任嗎?我馬上過來。”
他嚇得忙說:“郝主任……”
我放下電話望著他。
他說:“余主任打了一個招呼,要我去財務室取十萬塊錢作為后勤科機動。”
我一聽,大喜過望。原來財務出納反映黎琴琴取了十萬錢,是他取走了,而且現在還沒有歸還。
真是想睡就有人送枕頭,我猛拍了一下桌子:
“你屬于哪一個人管?取十萬塊錢,為什么不經過我批準?其他干部就是借支一萬,都要我批。”
他頓時萬般委屈,想說又說不出口。
我也知道他說不出的原由——開發區姓周,除了姓周的,就是姓余了,至于我這個主任可有可無。加上財務室只聽周、余兩人,所以,他們膽大妄為。
我厲聲說:“這么大一筆錢,竟然我都不知道,不管干什么,就是挪用公款。你如實說出來,說得越快,越詳細就越好。”
他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像盼救星一樣地望著我。
我立即一個電話把劉平均叫來。
劉平均剛剛被我嚇過一回,馬上進來了,進門就說:“剛剛查了一遍,就是……”
他突然看到肖自如,說道:“原來肖科長在這里。”
我說:“肖科長有一件事要向你報告,你再叫一個人同志進來,就在這里作筆錄。我們再向周書記匯報。”
劉平均要起身。
我嚴厲地說:“就在這兒打電話。”
一會兒,進來監察室的一名干部。
我怕肖自如說話走樣,便說:“肖自如同志剛才說,他在財務室借了十萬錢,但我沒有批準過,這件事,我想先內部消化。先不到弄到市紀委去。
肖科長,你先說,監察室的同志如實記錄。我們再向周書記匯報。”
劉平均聽了也大吃一驚。
我說:“開始吧。”
想不到找肖自如談一談,稍稍嚇他一下,開發區又撕開了一條新的裂口。
半個小時后,我對監察室的那位工作人員說:
“你馬上復印一份談話記錄給我。然后,我們一起向周書記去匯報。”
我在心里罵道:“娘的,想不到這些勾搭在一起的人,如此不堪一擊,都是些外強中干的膽小鬼。”
把證據握在手,我向周書記打電話。
想不到周書記的手機關機了。
打了好幾次,都是關機。
我打他司機小費。
小費含含糊糊地說在外面。
我說:“在哪個外面?”
他說:“在機關院子里。”
我揮揮手,說:“你們幾位回去吧。”
于是,我給孟部長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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