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我說的第二點,就是他有能力出去尋求更大發展。不要攔他。”
這時,汪校長感嘆道:“我知道他不喜歡受約束,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是同學,你對他相當了解。”
我說:“第三點,就是少澤出去了,汪校長是校長,有名望有地位。活得堂堂正正。要做點什么小事,旭日,我,行遠就在身邊。
你們打個電話,要換桶煤氣,買袋米,搬個東西,我們都是好勞力。昔日,你們把我們當成兒子一樣看待。今天,我們出點力氣,幫點小忙,完全沒問題。
何況校長身邊有這么多學生、年輕老師,有些事還輪不上我們做。那就我們常來坐坐。
所以,我覺得支持少澤,讓他闖蕩,不要責怪他。
他大學四年,你們不是一樣過得快樂嗎?尊重他的選擇,他就會活得更加如魚得水。”
旭哥說:“曉東講得在理。至少我覺得講得好。”
汪校長說:“曉東,你現在成長了,跟在領導身邊,眼界寬了,見識也寬了。我們確實把你當成跟旭日一樣的親人。你說得在理,我會慢慢消化。”
這時,我就對李老師說:“師母,我想跟您單獨說幾句。”
她站起來,把我領到隔壁的臥室。
坐下之后,我說道:
“作為晚輩,有些話不好說,但必須說出來。您這打牌的名聲傳了出去,有些領導也知道我和您的關系。問我,聽說汪校長的妻子打牌很厲害?
我連連搖頭。
牌,可以打。但打到連市領導都知道就不是一件好事。市里最近正在大抓作風建設,抓到一個處分一個。
我聽說,有人向張書記提建議,啟用退下去的領導,成立一支老干部作風建設監督隊伍。
您也知道,老領導退下去之后,給一分權力,他當十分來用。到時,誰說好話都沒用。”
師母嚇了一跳,問道:“你聽誰說的?”
說完,她又后悔了,不好意思地說:“對,你在書記身邊工作。知道的消息多。”
“我并不知道消息。領導們要做什么事,我照樣一點也不清楚。但憑我的敏感,他想抓作風建設了。
您也不能把我的話到外面去說。我只是揣測,一說就害了我。”
她點點頭,說道:“我也有責任,對少澤管得少,特別是打牌,他受了我的影響。”
我說:“那是沒事做才打牌,到了廣州,天天業務接不完,他還有時間打牌?”
和師母談完了,回到書房這邊,我又和汪校長談了十來分鐘。
談得差不多了,我和旭哥起身告辭。
旭哥送我回家,在路上說道:
“你今天說得好,有些親戚聽到這個消息就打電話來,有的甚至跑到我姑媽家來,一來就責怪少澤不懂事。
弄得我姑父姑媽天天唉聲嘆氣,你這么一說,他們心情就好多了。”
回到宿舍,我有一點點成就感。心里想,張書記要建立絕對威信,是可以啟任周超瑜這樣的老同志,抓一抓紀律建設。
不過狠抓三個月就夠了,老是抓也不是個辦法。
他回來,我得提提自己的建議。
這時,一個電話打來,竟然是譚唯義,他說:
“商務局鄭局長向我介紹,你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我和他正在一起,你有沒有時間?
有時間就來藍月亮茶館,一起來喝個茶吧。只是不太禮貌,喊遲了一點。”
我一聽,笑道:“革命不分早晚,我正好要向你學習。”
“向我學習什么?”
“我要國家發工資才能生活,你卻可以向國家交納稅收。”
他哈哈大笑:“有意思,很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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