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真的假的?”
“真的。”
“真的就去旭哥那兒,我和幾個朋友正準備去那邊吃飯。”
“一些什么人?”
“啊哎,現在當領導秘書,還要審查用餐人員?”
“如果全是一水兒的漂亮女同志,我就不來了。”
“漂亮女同志就是禍水?”
“不是禍水,不過,約等于禍水。”
“不來就不來,還有這么多理由。”
“跟你開玩笑的,我在四水賓館有個活動,在這邊用餐。下次,我邀你,行遠,旭哥,好好聚一次。”
“你是該邀我們吃頓飯,天天工作,太沒有趣味了。”
打完這個電話,我就上樓。果然,見蘭副書記等人陪著白副廳長走進了包廂,便走進去,對行遠指了指天花板。
意思是可叫樓上的張主任等人下樓了。
一會兒,飯菜上桌,秘書司機們就坐下吃飯。
官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司機和秘書吃飯要快。
領導不可能等你,只有你等領導。
一會兒,我吃完了,找服務員要了一個小酒杯,倒了點礦泉水,就進了六包廂。
張主任見我進去,馬上向省黨校的胡可可老師介紹:
“胡老師,這位叫郝曉東,原來負責行遠這塊工作,現在調到市長身邊當秘書去了。”
胡可可站起來,望著我說:“啊哎,任部長跟我說過,說你相當不錯。高升了,不錯不錯。”
我笑道:“其實我也不想高升。”
她有些不解,問道:“為什么呢?”
“任部長走的時候,只說要推薦一位老師來。沒告訴我——你這么漂亮,這么有學問,要是早知道……我真的不會走啊。”
大家都笑起來。
胡老師的臉都紅了。
我說:“雖然調走了,但我的心仍然在培訓中心,我敬三杯,你喝一杯。”
說罷,先喝了那一杯水,行遠給我倒上一杯,干了,再倒一杯,我又干了。
胡可可笑吟吟地看著我,說:“領導的秘書都會喝。”
我說:“說得對,我就是因為這個條件調進去的。”
大家再笑。
胡老師也一飲而盡。
我說:“行遠每次都跟我說,你講課講得好,學生喜歡聽。”
她說:“行遠不錯。”
我敬了張主任一杯,對其他前同事說:“各位,我就不一一敬大家了。喝醉了領導罵。”
從六包廂出來,其他人也吃完了。
司機可以回車上休息,但秘書不能散。
秘書要隨喊隨到。
坐在那兒,也不太聊天。
突然,魏副市長的秘書用手肘稍微碰了一下我,悄悄說:“美女。”
我才看見張主任陪著胡可可朝左邊走去。
我輕輕一笑:“確實美。”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領導們才出來。秘書們才一哄而散,快步下樓到車上去等各自的領導。
一會兒,蕭市長上車,對胡師傅說道:
“送我回家休息,這個白副廳長太能喝了。”
到了機關院內,我一直送蕭市長回到家里。
他說:“你回去值班吧,我睡一覺就沒事。”
我不肯走,說:“凌老師沒在家,我到外面客廳坐著。”
他也沒反對。
他進了臥室,我找了一個垃圾桶放在床邊,回到客廳,先打花枝芳的電話,說蕭市長喝多了,要她帶一個醫生過來看一下。
然后,我再打凌老師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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