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進來了兩個姑娘,都是20出頭。一色的長得漂亮。因為我們要洗完足才談事。那么,眼下就是談笑時光。
兩位妹子洗腳洗得認真,旭哥說:“小芳,小燕,你們講個笑話?”
兩位妹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旭哥說:“要學會講笑話,別人來洗足是獲得一種快樂。”
小燕給我洗,她說道:“我不會講,要芳芳先講一個。”
芳芳的臉都紅了,說道:“我們兩個就是不會講笑話,才到你這個店子來做。”
旭哥說:“隨便講一個。”
芳芳便說:“一個老師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對爸爸說,我長大要當個老師。
他爸爸很高興,說完全可以。
二兒子對他爸爸說,我長大要當個校長。他爸爸搖頭。
二兒子問,為什么不行呢。
他爸爸說:校長也有兒子。”
這個故事,初聽不怎么好笑,但是仔細一想,我和旭哥忍不住呵呵起來。也不是笑,是覺得講的是現實,可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階層突破非常難。
旭哥說:“你還讀了點書,這個叫冷幽默,要對文化水平高的人講,才會有笑果。”
輪到小燕了,她說:“我不太會講笑話,講個真實的事情吧。”
我點點頭:“可以。”
她說:“我們村上有個大老板,每年過春節之前,都給貧困戶發2000元。年年發,相安無事。有一年,他漏了一戶光棍。
光棍跑到大老板家大吵大鬧,為什么要漏掉他。老板生氣了,我又不欠你的,漏掉了就漏掉了,你還上門罵娘?他偏不發給光棍。
光棍就罵沖天娘,老板沒辦法,又不能去打這光棍。只要打了他,光棍就住進醫院,總說沒治好,就是不出院。
年年發錢還挨罵,我又不欠你們的。第二年,大老板就不發錢了。結果,那些貧困戶跑到光棍家里,狠狠地挨了光棍一頓,打得光棍哭娘叫爹。”
我一聽,覺得她這個確實也不是個笑話。但是,又都覺得她講的這個故事有哲理。
旭哥說:“這個故事有意思,老板不敢打光棍,那些貧困戶敢打。打完就走,光棍找誰?貧困戶跟你光棍家一樣窮。”
我笑道:“李總,你可以用小燕搞管理。”
“搞管理?”
我笑道:“她懂治人之術。”
旭哥說:“你說說。我現在還沒完全明白。”
我說:“老板給貧困戶發錢,就是團結這一批人,因為貧困戶多,他們也是一支力量。花錢買人心,老板在當地生活就如魚得水。
跳出一個人來反對他,他就停止發錢。其他人覺得是光棍攪亂了局。就把光棍揍一頓,光棍被揍服了,老板再發錢,就既有威信,又獲得了大家的擁護。”
旭哥說:“對對對,這是個好主意。”
我卻想,這個故事不僅僅是個故事,在現實生活中也可以運用,至于怎么運用,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只是記住了這個方法。
洗完腳,兩個妹子走了。
我們躺在按摩床上,旭哥給了我一支煙,又側著身子給我點火。
兩個人吸著煙,旭哥就給我介紹飯店的情況,花了多少錢,錢用在哪些方面。
我說:“旭哥,我們倆不用算賬。”
他說:“我又沒有跟你一筆一筆地算,就是把大體情況告訴你,讓你心里有個底。”
“哦——你也知道,秘書就是領導的影子,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沒有一點人身自由。以前還可以到你這兒坐坐。
現在呢就要更加小心,不來你這里為好。以后有事,你就打電話給我,晚上到我那邊坐坐為好。”
他說:“行。”
我想著今晚還要找李老聊聊,便坐起來:“下去吧。”
我和旭哥走到二樓。旭哥問總臺,他的客人走了沒有。
總臺說:“他們加鐘。”
旭哥陪著我到一個大包房告辭。
他們與洗腳妹正聊得熱火朝天。我說還有事先走。
少澤說:“走走走,我們不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