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面,十分親熱。我才知道張主任早年也教書,這其中有一些人與他是曾經的同事。
眾人入席,江校長說:“喝白酒。”
服務員立即上酒。
我懂規矩,這酒桌之上,我不是主角,喝了三杯,就不準備喝了。
江校長說:“再喝一杯。”
我說:“我酒量小,校長放過我。”
張科長說:“校長喝酒從不放過男人,喝,怕她干什么?”
江校長說:“男人不許說小。”
眾人齊笑。
我想起上次聞科長與孫小波開玩笑,知道大家為什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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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水這個地方,酒桌上似乎特別流行帶色的話。你冷不防就被別人帶進色圈。
張科長說:“曉東,喝就喝,與江校長對著干。”
另外一位副校長說:“要干,就站起來干。”
眾人又笑。
江校長說:“坐著干,站著干,都行。”
我的個爺爺,眾人都笑翻了。
我只好與江校長干了一杯。她說,好事成雙。我又和她干了一杯,她說,認識你復旦畢業的,三生有幸。我只好再陪她一杯。
她說:“不為難你了,我還是和你們科長去干,他熟練一些。”
全桌笑翻了。
吃了中餐,我和張科長回機關。
下了車,張科長說:“你還要隨鄉入俗一點。”
回到宿舍,我躺下就睡。卻老睡不著。心想,機關生活有兩面性。
在機關大院,大家好像很嚴肅。出了這個大院,特別是到了酒桌之上,大家就村里人一樣,三句話里有兩句帶色。
特別結了婚的女干部,女領導,只是多讀了點書,比我們村里女人講笑話含蓄點。
看來,我以后要大方一點,要痞一點。不然,別人仍然把你當成個學生。
下午上班,我把張科長批了的通知交給高曉雯,說道:“科里要辦班,這個通知請你發一下。”
她接過通知一看,說:“好的。”
我補了一句:“到時,你也要當老師。”
“我?”
“對。”
我沒有多解釋,轉身就回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先泡了一杯茶,然后說道:
“陳姐,我們科里請你上課。”
“請我上課?”
“對。”
她以為我開玩笑,問道:“我給你們科里上什么課?”
我想,太正經了沒意思,要學會開玩笑,那就先從陳姐這兒開始實習吧,便說:
“講如何穿衣打扮,既符合機關干部形象,又看上去比較時尚。”
她狠狠在盯了我一眼:“曉東,我知道你這段有喜事,但不能拿姐開心啊。”
我只笑。
她說:“你喝了酒,沒大沒小的。”
我喝了一口茶,才把辦班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
當然,把每講一場課可以發一百塊錢,也輕描淡寫地透露給了她。
她忙問還請了哪些人。
我便一一說給她聽。并說上課地點選在進校,今天上午去看了課室,中午由江校長陪著吃了中飯。
她半晌才說:“你總惦記著姐,姐真的要給你找個好女朋友。”
我搖搖頭:“三年內不找女朋友。”
她說:“有合適,還是可以談一談。”
我說:“革命尚未成功,我就不談戀愛。”
陳姐哈哈大笑,叮囑道:
“以后少喝點酒。特別是不要跟江校長喝。她是千杯不醉。市里招待外面的客人,也常常喊她來陪酒。她是從沒輸過,人稱醉美人”
我說:“她的工作作風比較潑辣。”
陳姐說:“領導喜歡哪個人,哪個人的工作作風就會比較潑辣。”
喜歡官場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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