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喜歡這樣坐。
桓溫看著她,眼睛里看不出一絲感情色彩,只是冷冷地說道:“你還知道什么?”
玉樓春從腰間掛的錦囊里拿了個指甲銼出來,一面磨銼修長的指甲,一面說道:“我還知道想讓上官存義徹底消失在人世間的罪魁禍首。”
桓溫的眸子里突然迸射出一縷寒光,道:“是誰?”
玉樓春抬頭看了桓溫一眼,目光一轉,又落到了趴在地上尚未蘇醒的向良身上。
她什么都沒有說,桓溫卻已得到了答案。
“這不可能!”桓溫有些難以置信。
在他的印象里,向良聰明是聰明,但絕不是那種耍弄權謀,陰險卑鄙的人,他怎么可能暗中謀害上官存義?而且上官存義也是他的師侄,他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這不可能!二弟不是這樣的人!”桓溫望向玉樓春的目光忽然變冷,“也許二弟說得不錯,你在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系!”
玉樓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說道:“我只是說了我想說的,桓老先生信或是不信,那都是你的事。你愿意繼續把他捧在手心里,也沒人會說你什么,不過,要小心,上官存義死了一次,萬里橫行也退出了崆峒派,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桓老先生最好有個準備。”
桓溫瞇起眸子,凝視玉樓春許久,又道:“存義的事且不提。五弟離開歸根到底是我的過,如果我不先提,他就不會走,這怪不到二弟頭上。”
“是嗎?”玉樓春欣賞著自己剛剛修整過的美甲,笑著說道,“不知桓老先生沒有聽過一首詩。”
“什么詩?”桓溫問。
玉樓春悠悠吟道:“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桓溫皺眉道:“姑娘到底想說什么?”
玉樓春笑了笑,忽然將目光投向云隱門眾人那里,道:“陌上花開溫如玉,公子翩翩世無雙。都說溫少俠才智過人,不如就請溫少俠代小女解釋解釋,如何?”
“她這是要拉我們云隱門下水啊。”溫如玉不愿多事,假裝在想事情,低著頭不作回應。
孟平見溫如玉沒反應,還當他沒聽到,在后面戳了他一指,低聲道:“溫師兄,又有人叫你去看屁股了,你怎么不說話呀。”
此話一出,惹得近處一些云隱門弟子都笑了起來。
溫如玉不好再裝聾作啞,便說道:“在下愚魯,承蒙各位高抬,才有了今日之虛名。如今被姑娘當眾揭破,實在慚愧。”又道,“此詩雖然通俗易懂,但姑娘的寓意卻深,溫如玉看不出,請姑娘另請高明吧。”
玉樓春笑了笑,起身向溫如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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