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掩口笑了一陣,道:“向老先生可也太抬舉我,我一個女人家,能有什么居心,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見向良緊握鐵扇,手背上青筋暴起,知他已對自己動了殺心,倒也不怎么害怕,又笑道,“說起破壞兄弟關系,只怕在場的這些人里,也沒一個比得上向老先生你呀。”
向良聽了這話,心中怒火翻騰,礙于在場眾人,不好對玉樓春下手。又見她抬起手臂去正發髻,紗袖滑落,露出半截皓腕玉臂,心中一蕩,道:“妖女,你若要搔首弄姿,請回你的風月樓去,這里是我們崆峒派的圣潔之地,容不下你等這污穢人物。你若知趣,現在就離開;若再賴在這里擺弄風情,姓向的只好親自送你一程了!”
玉樓春微微瞇起眸子,拿一雙迷離媚眼瞧著向良,輕輕咬了咬朱唇,嬌聲道:“向老先生要送人家到哪里去?莫不是……啊,向老先生,你都這樣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
話音未落,向良已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掄扇向玉樓春臉上抽去,玉樓春早有防備,將身體向后一傾,扇骨里伸出的薄刃從她頸下劃過,真是好險,若再往前一寸,這玉頸只怕已被薄刃割破了。
玉樓春不想與他交手,身體倒翻了出去,還未立足腳跟,向良又跟到了,將鐵扇子打開,直向玉樓春咽喉橫削過來!
玉樓春閃身飛退,向良飛步跟上,招招下死手!
玉樓春并非是懼怕向良,她只是擔心如果跟向良交上手,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后面那些重要事就說不成了,所以才一直不肯還手。
向良顯然不想讓她再說下去,追著玉樓春不放,而且出手便是殺招,看那架勢,若不將她殺死在這里,必是不肯罷休的了。
看看被逼退到了人群邊緣,玉樓春忍無可忍,正要出招反擊,猛覺背后有一尖銳之物刺破衣服,已扎到了她的皮肉,心內一驚,跟著便聽背后一女聲說道:“不許動。”
玉樓春不知背后挾制她的女人是誰,不敢擅動,可如果不動,向良殺招攻來,她哪里還有命在?
向良見玉樓春被人從背后制住,心頭大喜,飛步趕上來,手臂一揮,扇骨伸出的薄刃劃起一道弧光,直向玉樓春咽喉橫削過去!
這一招若成,玉樓春必定血染當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云天行突然翻身入場,一記凌虛指隔空點出,勁氣脫指飛出,正打在了向良的鐵扇子上!
向良沒有防備,虎口劇震,鐵扇脫手飛出!
向良一驚,不及多想,運足掌力,猛地一掌向玉樓春頭頂劈落!
這一掌已是他現在所能發出的最強一掌,而且使的是崆峒派諸多掌法中,威力足可排進前三的劈山掌!
據說將此掌法練至大成,可徒手劈石斷鐵,且毫發無傷。
雖然向良尚未將劈山掌練至大成,但劈碎人的頭骨,簡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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