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拐汪正在專心對付向良,先是聽到桓溫的怒喝,又覺背后有掌風推到,知道是桓溫向他出掌,忙回身點出一拐,想逼桓溫退走,豈料桓溫把肩膀一側,竟躲過這一拐,跟著翻掌成爪,將鐵拐拿住,猛力向自己這邊拉拽!
鐵拐汪猝不及防,被拉得踉蹌前撲,桓溫趁勢一掌,擊在鐵拐汪心口,連人帶拐都打飛了出去。
云天行見桓溫出手干凈利落,心下暗想:“這位桓老先生的武功可比莫讓等人強太多了,若與他對上,需要留心。”
桓溫見鐵拐汪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來,便又來幫向良對付玉樓春。
玉樓春遭兩人前后夾攻,也不戀戰,向后躍開,道:“且住,我有話說!”
向良幾番被她破壞好事,現在有桓溫幫忙,豈會輕易放過她?冷笑道:“之前你們兩個打我一個,也沒見你有話說,現在失了幫手,又有話說了?哼!當我們崆峒派好欺負嗎?”不給玉樓春說話的機會,攏了鐵扇子,又向玉樓春要穴點去!
之前玉樓春挑唆鐵拐汪來殺向良,桓溫就覺得事出有因,這時聽玉樓春有話要說,桓溫正想聽個緣故,便將向良拉住,道:“二弟莫急,先讓她說,看她要說什么。”
向良道:“大哥,你拉我做什么,這婆娘無緣無故出來搗亂,好不恨人,若由她這樣胡鬧,今日這集會非叫她鬧黃了不可。”
玉樓春微微一笑,道:“向良,你這么怕我說話,是怕我揭破你虛偽而又丑惡的嘴臉嗎?”
向良哼了一聲,道:“我向良一生坦蕩,待人誠懇,未曾做過一件虧心事,更未曾與誰有過仇怨,任你怎樣說,我有何懼?”
玉樓春笑意更濃,道:“常聽人家說人無完人,也不知是哪個沒腦子的想出這句話來,他要是也在場中,看到我眼前這位的‘完人’,多半要當場氣死。”
桓溫道:“姑娘,你有話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地羞辱人。若我二弟哪里得罪了你,你當眾把話說清楚就是,只這樣胡鬧,對誰也沒好處。”
玉樓春道:“我跟他叫陣,可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桓老先生你呀。”
桓溫道:“你屢次難為我二弟,怎么就是為了我?姑娘,請你把話說得明白一些。”
玉樓春揮了揮手,道:“站得久了,有些乏累,不知哪一位肯屈身變個座位,讓我坐著說?”
話音剛落,鐵拐汪拄拐飛跑過來,噗通往地上一跪,身體向前傾倒,雙手撐住地面,儼然已變成了一個人形座位。
鐵拐汪此舉,無疑惹怒了場下不少人。本來已有人從人群里搶了出來,想借此機會一親芳澤,卻被鐵拐汪搶了先,他們怎能不妒?站在那里跳著腳罵鐵拐汪膝蓋軟,沒骨氣等話。
鐵拐汪也不理他們,只是向玉樓春笑嘻嘻地說道:“別累著我未來的老婆,快請坐吧。”
玉樓春含笑道:“誰是你未來的老婆,我叫你殺向良,你殺了嗎?”
鐵拐汪愁眉苦臉地說道:“好姑娘,你這不是難為我嗎,雖然我也看不慣向老頭,但他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無緣無故把他殺了,那不傷天理嘛。你再換個別的條件,我一定幫你做到。”
玉樓春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我只是隨口一說,還真沒指望你能幫到我什么。”見他背上有好幾個補丁,還滿是塵土污垢,皺了皺眉,道:“有補丁倒也罷了,你身上這樣臟,就跟在土堆里剛打完滾一樣,叫我如何坐得下去?”
鐵拐汪聽了這話,忙把外衣脫下來扔在一旁,道:“好姑娘,別累著,快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