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執事道:“這世上居然還有人連自己的姓名都會忘記,真是好笑。”
茶叔嘆了口氣,道:“所以啊,日執事,要不要交個朋友?”
月執事道:“連人名都會喊錯,我交你這樣的朋友有什么用?”
“哈!原來你是嫌我記不住你的名字。”茶叔笑道,“其實,朋友是用心來交的,不是用名字。如果你只關心名字,一定交不到知心朋友。”
月執事哼了一聲,道:“你廢話真多。”
茶叔道:“還不夠多,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能不吃不喝跟你說上三天三夜。”
月執事道:“還好我不是你的朋友。”
茶叔道:“這是你的損失。”
月執事有些不耐煩,道:“還不拔刀嗎?”
茶叔道:“我通常只會在兩種情況下拔刀。”
月執事道:“哪兩種情況?”
茶叔道:“第一,不得已的時候。”
月執事道:“第二呢?”
茶叔道:“磨刀的時候。”
月執事道:“我能說句實話嗎?”
茶叔道:“你說。”
月執事道:“如果我是你的朋友,我情愿找塊凍豆腐一頭撞死。”
茶叔嘆了口氣,道:“還好你不是我的朋友。”
月執事道:“你不希望我死?”
“當然不是。”茶叔笑了笑,“我只是覺得豆腐太可憐了,被凍僵了不說,居然還要被當成殺人工具,在這個世上,我實在找不出比豆腐更慘的物事了。”
月執事道:“我不想再跟你說話。”
“不想跟我說話?”茶叔道,“那你想跟我做什么?哦,我懂了,我懂了。”
月執事叫道:“我現在只想殺了你!”
茶叔微微搖頭,道:“可惜,可惜。”
月執事道:“可惜什么?”
茶叔道:“可惜你殺不了我。”
月執事不愿再理他,將袖劍使得如狂雨暴風一般,可即便如此,也奈何不得茶叔,反被他逼得連連倒退。
月執事見時候不早,差不多已到了救人的時刻,心中愈發焦急起來,忽聽一陣清脆的笛音在夜空中響起,頓時松了口氣,暗道:“酆都鬼王,你可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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