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見柳跖拔了她的簪子,心內著急,道:“那簪子我娘留給我的,你還給我!”
柳跖取了塊手帕,將簪子包好收起來,道:“我正怕這簪子不夠貴重,既是你娘給你的,那正好了。我且替你收著,等你來找我的時候,再把它還給你,然后我們再商量婚娶一事。你要是不來,那這簪子可就歸我了。”
黑寡婦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被點住了穴道,準要撲過去把柳跖這層皮給揭下來。情知跟他來硬的沒用,便軟語相求道:“你先把簪子還我,再把我穴道解開,有話好商量,何必非要這樣呢。”
柳跖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還要去救我妹子,你想商量,之后再來找我吧。”
見柳跖拉著云天行走了,黑寡婦心想:“這伽相寺里都是假和尚,一個個窮兇極惡,壞事做絕,我被他點住穴道放在這里,倘若被哪個假和尚看到,豈不遭殃?”忙叫道,“你回來,我還有話說。”
此時柳跖已拉拽著云天行走到了遠處,聽到黑寡婦在后面喊,只得又折回來,道:“怎么了?”
黑寡婦做出一副可憐相,哀求道:“你別把留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帶我一起出去吧。”
雖然黑寡婦善使媚術,但裝出這副可憐相來,也是一樣讓人難以抵抗,好在柳跖對她有所提防,并不受她迷惑,道:“外面都是你們的人,我帶你出去,指不定要鬧出什么事來。我又不想傷你,把你留在這里,對誰都好。”
黑寡婦道:“這伽相寺里都是假和尚,而且一個個惡貫滿盈,罄竹難書,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在這里,且被人點住了穴道,指不定要怎樣呢。你不是我說是你的女人嗎,難道你就忍心把我留在這里,讓那些假和尚欺負嗎?”
柳跖笑道:“現在你肯承認是我的女人了嗎?”
黑寡婦視線下垂,面上浮現出三分羞澀之意,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默認了,但心里卻在想:“我這是為局勢所迫,非是我的本心。等我解開穴道,定要他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柳跖走到黑寡婦身前,彎下腰將她橫抱起來,道:“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出去吧。”
黑寡婦一驚,道:“你干什么?!”
柳跖道:“不是要我帶你出去嗎?”
黑寡婦拿眼睛瞪著柳跖,道:“你不該把我穴道解開嗎?”
柳跖笑了笑,道:“我還沒傻到那種地步,若把你穴道解開,你第一個殺的就是我。你現在雖然妥協了,但都是權宜之計,非是出自本心。不過,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咱是還是頭一次見面,進展太快了也不好,就像吃飯一樣,得一口一口地吃,急不得的。”
黑寡婦聽他胡亂語,又趁機在自己大腿上撓癢癢,又羞又怒,斥道:“你別亂摸!快放我下來!”
柳跖嘆了口氣,道:“你們女人真是麻煩,一會兒要出去,一會兒又不要走,到底要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