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心中邪火本已平息下去,經黑寡婦這么一撩,又重新高漲起來,可有月執事在場,又不好對她怎樣,只得強行按捺住自己這顆暴躁的心,低頭瞧著黑寡婦道:“黑寡婦,你害死了本王一個徒兒,本王不找你算賬,你也該收斂收斂了,又來這般挑弄本王,到底有何居心?”
黑寡婦美目帶了三分嗔怨,道:“你這不懂風情的大和尚,人家好意邀請你剪燭夜話,你不領情便罷,反說人家有居心。人家只是等得煩躁,想趁這個空檔尋點樂趣,你既不懂風情,那也罷了。”又走到月執事那邊,挽住他的胳膊,柔聲道:“月哥哥,外面風涼,咱們到里面去等好不好?”
月執事道:“別來這套,我可不上你的當。”
黑寡婦哼了一聲,道:“人家犧牲了這么多,你就不能稍微配合配合啊!”
月執事道:“配合什么?配合你破壞救人計劃嗎?別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要警告你,即使你們兩個關系不好,她現今失陷在地牢里,你最好也別在這個時候使絆子,若那一位知道了你做的這些事,可不會像我這么好說話了。”
黑寡婦聽了這話,又哼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慧明等一眾假僧,押了四個人來到逍遙宮前,果然如云天行所料,這四個人里,的確有柳跖柳蕙丁玲三人,令云天行意外的是,那個在湖邊偷看女子洗澡的光頭小和尚居然也在。
云天行一直以為這小和尚也是伽相寺的假僧,現在看他被人五花大綁,又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煙圈還黑了,不禁暗想:“這可怪了,如果他不是伽相寺的人,卻又是哪里來的?怎會如此巧合地出現在這群假僧的領地?是了,多半也跟我們一樣,是經過這里借宿的,倒是我冤枉他了。”
轉念又想:“既然這小和尚出現在這里,那他那個戴破斗笠的師父應該也在這里才對。等等,剛才那個叫慧明報告說有兩個人不見了,一個是我,另一個應該就是這小和尚的師父了。他會去哪兒呢?”
想到這里,云天行忽然變了臉色,心內又尋思道:“難道站在我身后這個人就是小和尚的師父?必是他無疑了!雖然背后這人是偷襲得手的,但能讓我都反應不過來的人必不一般。白日里他在湖邊踏水救人,單從身手來看就不是弱手,此時能再次將我制住,也在情理之中。”
之前云天行一直以為身后這個是蜃樓的人,心里不知有多么忐忑不安,此時隱約感覺是小和尚的師父,倒是稍稍松口氣。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雖然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罪不至死。現在他把自己穴道封住,也許只是怕自己莽撞,會連帶暴露他的位置。當然,這些都只是他的個人猜測,到底站在他身后的這人是誰,卻要等穴道解開后才能知道了。
卻說慧明把柳跖等四人帶到臺階下面,讓其他假僧們看住,獨自走上臺階,指著這光頭小和尚向鬼王說道:“師父,就是這個死光頭先嚷叫起來的。聽他嚷叫師父不見了,一面嚷一面到處搜找,好巧不巧,偏偏找到慧聰師兄房里去,發現了女人,便嚷著要報官告發我們。我們抬慧聰師兄的遺體回去,正好撞見,便將他給捉住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