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對黑寡婦的過往有所耳聞,此次見她將慧聰推入暗處,多半是要行那事,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欣羨,把心中好不容易按壓下去的邪火又給勾了起來,一時間焦躁不定,又回到躺椅上坐下,想在身旁這幾個女子身上尋些好處,又怕月執事借題發揮,便奪過水果盤來,把那果子也不論是什么,接連往嘴里丟,咬得汁水飛濺。
卻說慧聰被黑寡婦推入花林深處,脊背已靠在了一塊假山石,再也無法倒退,黑寡婦離得又近,便是動也不敢動彈一下。
黑寡婦右臂撐在假山石上,身體微微前傾,拿那雙迷離而又滿含春意的眸子盯著慧聰,柔聲道:“外面人多,你不肯說實話,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你還打不打誑語了?”
這里視線昏暗,又有樹木枝葉遮擋,外面看不進來,慧聰邪火上頭,膽子大了不少,笑道:“我本就是個假和尚,打什么誑語,守什么戒律?倒是姑娘,平白無故地把人家推到這里來做什么,又這樣禁錮著,叫人家好生難受。”
黑寡婦含笑道:“我可以讓你難受,也可以讓你不難受,這就要看你怎樣選了。”
慧聰咽了口唾沫,粗聲粗氣地說道:“選什么?”
黑寡婦笑而不語。
慧聰滿口滿鼻都是她身上的香氣,又被她連撩到勾,弄得邪火大發,好似變成了一頭兇獸,目光泛紅,口中噴著熱氣,哪還顧得了她是不是蜃樓的人,說道:“好妹子,你是個見過最美的女人,你行行好,賞我這一次吧。”伸開雙臂就要去抱黑寡婦。
黑寡婦將身子一扭,已轉到了一株花樹后面,笑道:“只要你依我一件事,就賞你一次。”
慧聰火頭燒得正旺,黑寡婦這一躲,把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道:“莫說是一件事,便是一百件,一千件也依得。”說完,又去花樹后抓她。
黑寡婦只是繞著樹和假山跑,慧聰追來攆去,只是追不上,扶著假山喘息道:“好妹子,莫要再折磨我了。你要我依你什么,快快說來,只要我慧聰能做到,赴湯蹈火,也一定幫你辦成。”
黑寡婦道:“不是幫我辦成,是幫你自己。”
慧聰道:“什么幫我自己?”
黑寡婦道:“你與那個卜世仁有仇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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