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藏妻子身小力弱,哪里能掙脫掉兩個習武之人的挾制?見慧聰和慧明這般強拉硬拽,不由替慧藏擔憂起來,道:“兩位師兄,還請你們告訴我,慧藏怎么樣了?是不是出事了?”
慧聰道:“到了那里你自會知曉,何必多問。”
慧藏妻子常聽慧藏數點他師父的惡行,此時他師父要見自己,多半沒安好心,又不見慧藏的面,心內更加不安,哪里肯去,便用雙腳蹬著地面,死活不肯走。
慧藏妻子本就頗有姿容,慧聰和慧明垂涎已久,只是看在慧藏的面子上,不好怎樣。此時慧藏得罪了師父,多半是死路一條,至于他的妻子,無疑會淪為師父的禁臠,此時若不趁機得些便宜,只怕以后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慧聰見她雙足蹬地不肯挪步,不但不惱怒,反倒把心里邪火勾起來了,嘿嘿一笑,上下打量著她的身子說道:“是師父要見你,又不是我們兩個要怎樣,妹妹何苦如此。我們兩個是奉命辦事,若是遲誤了,誰也擔待不起。妹妹若執意不肯走,那就休怪我們兩個粗魯了。”
慧聰向師弟慧明使了個眼色,慧明也早有不軌之心,見師兄遞來眼色,心神領會,兩人一面拉拽,一面上下其手,趁機揩油。
慧藏妻子見他們這樣無禮,又羞又怒,掙扎著想一頭碰死,可被兩人緊緊拉住,連死也不能,便大聲哭喊起來。
現在雖然是深夜,但這兩人寺里戒嚴,有不少僧人輪班值夜,聽到哭喊聲,各自搶著來看。
慧聰怕事情鬧大不好收拾,便道:“你們休要多事,是師父叫我和慧明來帶她,她執意不肯走,還張口咬我們,我們無法兒,只得強硬些,驚擾了你們,十分抱歉。”又把師父搬出來說了一通,值日僧眾個個面露懼色,不敢多管,各自散去了。
慧聰和慧明見眾人散去,愈發嘗到狐假虎威的甜頭,拉扯起來更加放肆了。
原來那兇僧和他這幫徒弟都不是僧人,只因早些年兇僧偶然經過這里,發現這伽相寺依附崆峒山脈建造,而且處在深山密林之中,環境清幽,是個修養生息的好地方,且又得崆峒派的庇護,周圍沒有強人悍匪出沒,便生了占有之心。
他挑了個黃道吉日,帶領自己那一幫惡徒,將伽相寺內的僧人屠了個干凈,讓自己的惡徒們各自削了發,扮成僧人,繼續維持伽相寺。
這伽相寺雖然偏僻,但因之前名聲好,也經常會有香客來寺里燒香拜佛。這兇僧便命徒弟們擦亮眼睛,若是有漂亮女子到來,便想個法子把人囚下;若有富商大賈來,就想個法子把財貨留下;若是來了一窮二白,連飯都吃不上的那種,也不趕走,好歹施舍一兩頓齋飯,搏個好名聲,以吸引更多的人來。
也是這兇僧的惡徒們手段高明,不論是囚人還是劫貨,都做得不聲不響,是以一直沒有被人發覺。
這伽相寺雖然是個休養生息的清幽所在,但除了供奉佛像的那幾座大殿還有點樣子外,其他的禪房僧舍實在簡陋寒酸。隨著兇僧的體型與日俱增,身邊的女子越來越多,越發讓他覺得這寒酸之地,容不下他這尊真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