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道:“將軍,您才剛醒過來不久,好生躺著休息還怕不夠,怎能再去城樓上吹冷風?”
張嶷也道:“是啊,將軍,你剛醒過來,身體還沒緩過來,不宜大動,且躺著休息,任他在關外怎樣喊,我們不理他就是。”
李鳶搖了搖頭,披衣穿甲,執意要上城樓,張嶷勸他不過,也只得由著他。
李鳶由張嶷扶著上了城樓,向關外望去,只見一將身披亮銀鎧甲,手提一把長刀,正在關外叫喝。
那將自然就是武極。他看到了一身紅甲的李鳶,提刀一指,喊道:“你就是李鳶嗎?”
李鳶道:“在下正是李鳶。”
武極喊道:“李鳶,你敢出關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嗎?”
李鳶笑道:“不敢。”
武極哈哈大笑,道:“人人都道你李鳶文武雙全,非等閑之輩可比,于我看來,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張嶷大怒,喝道:“狂口小兒!李將軍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從無敗績,是何等英雄人物,豈是你這孺子能夠指喝的?!”
武極笑道:“口說無憑,敢下來與我交戰的才是真好漢。”
張嶷向李鳶道:“將軍,我愿出關與他決一死戰!”
李鳶道:“此人坐下之馬極是神駿,不在我那汗血寶馬之下,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大宛國皇家的御馬,不知怎么到了他的座下。你若要與他斗,且騎了我那匹汗血寶馬去,如此才有勝算。萬事小心,若是不敵,大可回來,不必硬拼。”
張嶷道:“我理會得。”自下城樓準備去了。
張嶷披掛完畢,也取了一口長刀提在手里,騎了李鳶那匹汗血寶馬,單騎出關去了。
武極見張嶷單騎沖出玉門關,心內大喜,挺刀躍馬,直向張嶷沖去,大喝道:“張嶷匹夫,速來受死!”
張嶷跟隨李鳶久經戰陣,比他強橫的對手也曾遇到過不少,早把驚懼之心消磨盡了,此時見武極如一尊戰神般躍馬沖來,心中毫無懼意,也不答話,拍馬提刀直接迎了上去。
兩人胯下都是有名的汗血寶馬,此時沖鋒起來,便如兩團火焰在大地上奔襲一般,乘駕者更如乘風御電,眨眼就近了。
武極大喝一聲,掄轉天狼嘯月刀,一刀劈向張嶷,張嶷側身避開,順勢一刀劈在武極背上,奈何武極穿了寶甲,這一刀雖然砍中,卻沒有傷到他。
張嶷心里犯了嘀咕:“這廝自夸倒也罷了,連李將軍也說他不在自己之下,怎么這么不濟事,連我剛才這一刀都沒能躲過去,難道是故意的?不能呀,馬上交戰,最忌諱讓對方兵器臨身,就算躲不過,也應該拿兵器擋,他居然敢硬受我這一刀,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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