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有心想毀滅證據,見李鳶去拿信,突然飛身躍起,一手向信件抓去,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信件的時候,身子卻似被人從后面拽住了,回頭一看,見果真有個年輕人在后面拽著他,還對他微笑。
魏公公大怒,道:“小子,你找死!”反身一掌,向那年輕人面上打去。
那年輕人正是云天行,見魏公公劈面打來,并不驚慌,把身子一側,避開了他這一掌,手上用勁,反將魏公公拋了回去。
這魏公公身手也是了得,被云天行這么一拋,眼看就要撞在門邊武器架上,只見他把身子凌空一旋,一掌摁在武器架上,將云天行的拋力盡數化了去,武器架垮塌,他卻穩穩落地,安然無事。
云天行微微瞇起眸子,暗想:“此人的武功比我想象的還要高,剛才我把他拋出去,還當他要出個大丑,不想竟被他這么容易就化去了。”
魏公公剛入帳時便注意到了云天行等人,不過并沒有太過在意,這時被云天行一抓一拋,知道他身手不凡,不禁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雖是宮內之人,但對江湖上的事可謂是了若指掌,甚至連哪家掌門納妾這種小事,也逃不過他的耳目,但像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來歷,他卻是一點也看不出,畢竟這般年紀,只用兩招就把自己打退的人并不多見。
“朋友,你是什么人?”
云天行擋在李鳶身前,微微笑道:“無名之輩,不提也罷。”
魏公公道:“以你的身手來看,可不像是無名之輩。”
柳跖笑道:“你甭管他是誰,只需知道他不是太監就是了。”
魏公公最忌嘴別人在他面前提“太監”二字,柳跖這么說,可算了刺中了他的逆鱗,把眼睛一瞪,飛身向柳跖撲了過去!
云天行一個箭步沖過去,揮拳向魏公公臉上打去,魏公公見他來得快,不敢怠慢,只得舍棄柳跖,舉掌對付云天行。兩人你來過去,在帳子里斗得十分激烈,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李鳶暗想:“魏公公的武功極高,想不到這位小兄弟居然能與他斗個旗鼓相當,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倒是我小覷他了。”
兩人斗了三四十招,云天行明顯占了上風,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興奮之色,只是在心內尋思:“此人手上功夫十分精妙,我的招數雖然剛猛霸道,但都被他卸去了力道,一時間還真奈何不了他。若有劍在手,此時他早已死于劍下了。”
魏公公越斗越驚,心里暗想:“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年紀輕輕,怎么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我這幾十年的功力居然拼不過他,只能用巧法子化力,這樣拖延下去,遲早是敗!他們那里還有三個沒動手的,若一起出手,怕是要栽在他們手里。倒不如先回到朝中,告他李鳶造反,到時候他即便拿出我的信來,也沒人會信了。”
“李鳶,今日咱就認栽了,咱們走著瞧!”
話音未落,魏公公人已躥出了大帳,云天行哪肯讓他走,跟著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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