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抱劍喜極而泣,道:“前輩,你早知道我的劍埋在這里,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害我白白掛心了這么久。”
邋遢老頭道:“掉在這里的兵器多了,我哪知道這是一柄好劍。我剛下來那會,掉什么下來我都撿,后來撿得煩了,再說,也沒有可用的東西,就不再理會了。你說這劍能刺破那怪物的皮肉,倒是先拿來我瞧瞧。”
云天行失劍復得,抱著不肯松手,就連吃飯睡覺都不肯松開,直到第三天,邋遢老頭才真正摸到了這柄劍。
“好劍,果然是好劍!”
邋遢老頭手撫太阿劍,深情甚是激動。
他本人就是一名鑄劍師,對劍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如今手捧此劍在手,即便不問名堂來由,也知道此劍絕非凡品,至少他造不出這樣的劍。
邋遢老頭看得愛不釋手,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沒能從劍上移開過眼睛,以至于兩個鼻孔里都塞滿了魚肉,只能用嘴來呼吸。
云天行怕他一時心血來潮,真拿著太阿劍去把那白猿王殺了,便把劍要了回來,道:“前輩,要拿這劍傷到白猿王,或許不是難事,可那怪物長到這般大,不知經歷了幾百甚至上千年,若被我們一朝殺了,未免可惜,我們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邋遢老頭瞅著太阿劍,有些不大樂意,道:“要想你想吧,老頭子我可想不出法子來了,不然,也不會想著造出一把絕世好劍去殺了它。”
云天行道:“前輩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再想想辦法,或許有法子不冒險就能將銅人拿回來也說不定。”
邋遢老頭道:“你小子要是真有這能耐,老頭子我才真的服了你。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能想的法子我都想過了,也用過了,根本沒用,除了殺雞取卵,別無他法。”
紅漪道:“干爹,你就叫他想一想嘛,他主意多,興許真能不動刀劍就能將銅人奪回來。”
邋遢老頭道:“既然我閨女都相信你,那你就試一試吧,不過咱丑話說在前頭,我只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如果你不能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內將我的銅人拿回來,那老頭子我沒得選,只能借你的劍,去把那怪物殺了,到時候你可別推三阻四的,不肯借劍。”
云天行沒應聲,只點了點頭。他打心底里不想殺死那只巨猿,如果兩個月的時間內拿不回銅人,他再想法子阻止邋遢老頭就是,總不能叫他因為一個銅人,就把這只活了幾百甚至上千年的巨猿給殺了。
在兩人還沒摔下懸崖時,邋遢老頭無聊至極,每天不是雕刻就是鑄劍,一連持續了好些年,可總造不出一把像樣的劍,這讓他很是沮喪。
自從見了太阿劍,邋遢老頭心里就熱乎乎的,總想著哪一天,自己也能鍛造出一把好劍,流傳千萬世。
自此以后,邋遢老頭一改往日頹廢習性,除了日常雕刻外,幾乎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鑄劍上,這讓云天行和紅漪很不適應,因為他們經常被打鐵聲叫醒,不論是早上還是半夜。
邋遢老頭一個人待慣了,本就不怎么在意白天黑夜,想起來了就過去敲兩錘,累了就回來睡覺,他倒是自在,只是苦了這對孤男寡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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