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躺了這么久,一睜眼便見肥貓舉著倆爪子飛撲上來,看樣子是來抓臉的,忙抬腿一腳,將肥貓踹下了床。
這一幕正好被谷空青看到,谷空青忙抱起摔在地上的肥貓,愛憐了一番,走到床邊,細聲細語道:“醒啦?”
云天行看了一眼在主人懷中齜牙咧嘴的肥貓,有些不樂,道:“你這貓又抽什么風了,我剛醒過來,也沒干什么得罪它的事,上來就要抓我的臉,要不是我的腳還能動,我這張英俊的臉龐還不得掛彩啊。”
谷空青輕撫白貓,笑說道:“怎么睡了一覺,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可沒見你這么自戀。”
云天行笑道:“剛從閻王爺那回來,明白了不少,再說,這也不叫自戀,這都是實話。”
谷空青笑了笑,不與他計較,道:“躺了三天,命是保住了,身子骨還很虛弱,你別亂動,我先去給你做點吃的。”
云天行道:“不忙,先扶我起來坐坐。”
谷空青將白貓放到屋外,回來床邊,輕手輕腳地扶他坐起來,見他緊咬牙關,右臂顫抖,道:“很疼嗎?”
云天行坐起來,稍稍松了口氣,道:“剛中劍那會也沒覺得怎樣,怎么這會疼得這么厲害,這條手臂莫不是要廢掉了吧?”
谷空青倒了一碗熱水過來,道:“你那時身處險境,哪里還顧得及疼痛,后來不顧傷勢,又使了半日的劍,還能感覺到疼痛已算萬幸了,要真一點痛覺沒有,那才可怕呢。”
云天行搖了搖頭,左手接住水碗。那碗在他手里不斷晃動,還沒湊到嘴邊,便蕩出了不少水來,谷空青見狀忙接過碗來,道:“別逞強了,你左臂上也有傷,我來喂你喝。”
云天行喝了兩口,問道:“我那孫兒體內的蠱蟲可毒死了嗎?”
谷空青收了碗,點頭道:“毒死了,吳英雄昨天就醒了,今天早上還來過,說要去外面打聽消息,回來多半會來看你。你坐著,我先去給你做點吃的。一直不吃東西,怎么能好呢。”
谷空青出去后不久,那白貓又偷偷摸摸溜到屋里來了,還貼著墻邊走,看樣子是想搞偷襲,云天行雖然傷得不輕,但耳目還是那么靈敏,早發現它了,等白貓飛身撲過來時,再一腳將它踹飛,笑呵呵道:“虎落平陽被貓欺,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我是只病虎嗎?呵呵,這回可長記性了吧。”
那白貓受了這一腳,撞在墻上,震落了掛在墻上的一捆干蒜,又挨了一記蒜錘,登時發了瘋,也顧不得什么,哇哇大叫著撲將上來,要跟云天行拼命。
云天行何等身手,即便只用一只腳,對付一只貓,還是綽綽有余的。
白貓三番五次揮爪撲來,都被氣定神閑的云天行踢了回去。一人一貓如此不知折騰了多少個來回,估摸著百八十個是有的,總之,等谷空青端著雞湯進來的時候,白貓已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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