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鵬道:“這小子的劍法實在厲害,被他殺掉的那些人,基本都只用了一劍,又快有準,極難躲避,就連奎狼的鋼爪也抵擋不住……”
奎狼左臂一震,鋼爪彈出,果然有兩個爪刃被削去了半截。
仇涯子和卓君來望著鋼爪上平整的切口,都愣住了神,奎狼與人交戰已不知有多少次,什么樣的兵器沒見過,可還真沒有哪樣兵器能將他的鋼爪削斷,別說削斷,甚至連個印痕都不曾留下過。
單從鋼爪切口就可以看出,奎狼一定采取了躲閃措施,不然左手的爪刃一個都不會留下。
眾人看過,奎狼忙將鋼爪收回,這是他平生一大恥辱,就好比一頭猛虎的利牙被人敲掉了,沒有了利牙的老虎還配做百獸之王嗎?雖然鋼爪可以重鑄,但卻永遠抹不掉被人削斷的事實。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
過了好久,仇涯子開口問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
“一柄劍。”奎狼又加了一句,“一柄很丑的劍。”
飛鵬補充道:“的確很丑,我從未見過那么丑的劍,不過,這劍很鋒利,我也從未見過那么鋒利的劍。”
仇涯子看了飛鵬一眼,道:“飛鵬,我看你氣虛不定,莫非是受了內傷?”
飛鵬點頭,道:“這小子有些邪門,我跟他交手時,被他隔空點了一指,當時沒有防備,受了些內傷,不過,并無大礙,調養一段時日就好了。”
“隔空點了一指?”一旁的卓君來有些難以置信。
飛鵬又點了點頭,道:“我想那應該是某種指法才對,能將勁氣透出指外,在江湖上實屬罕見,至少以前我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還有,在那死去的十二個人中,就有一個是被他一指戳中心口,當場斃命。”
仇涯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原來是他!”
卓君來見仇涯子神色大變,忙過去扶住,道:“爹,怎么了?”
仇涯子道:“在來九幽谷的路上,我與陰陽二圣主制住了冷雪坪,后來被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子給救走了,原來那個人就是他!”
奎狼和飛鵬聽了,對望了一眼,神色中各有意味。
“這怎么可能?”卓君來失聲道,“爹,你一定認錯人了。那人能在你們三人的夾攻之下逃走,何況懷里還抱著一人,姓云的怎么可能有這本事?何況那人還挨了爹一記‘百鬼夜行’,怎么姓云的一點事都沒有?”
仇涯子拄著蛇杖走到墻邊,盯著墻上一副水墨畫,喃喃道:“那日菅無生也被那人用一種奇怪的指法傷了,痛了好些天,這種指法可不是尋常武學,難道江湖上同時出現了兩個會這種指法的人,而我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小子跟那人身形極為相似,年紀看著也差不多,絕對是他,一定錯不了!”
聽仇涯子說得這么肯定,卓君來也不好再反駁,事實都擺在這,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他心里有些不平衡,憑什么那小子年紀比他還小,能夠擁入如此高深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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